丹葵垂眼睨向他:“你怕了?”
“我们私自南下,您若有个差池……”
“我若死了,那也是我命该绝。”
丹葵跳下马,将腰间的双刀丢到蒲惟演怀中:“你拿着舆图,先回去吧。我再在这里玩些日子……”她忽然收了笑,淡淡道:“说不定真能发现我娘的家乡有哪里好。”
蒲惟演想劝丹葵,可她又说:“或许还能打听出情报。”
“如何打听?”
“他方才不是跟那姑娘走了一路吗。”丹葵道,“我混到那姑娘身边去,不就行了?”
计划可行与否,从来不是蒲惟演能置喙的事。
他叹了口气,双手合十:“长生天会保佑你。”
丹葵一袭红衣明艳得刺眼,她笑了笑:“我不需要长生天保佑。若他真的存在,就该来跪拜我的野心。”
说罢,她拿着一包盐津梅子走了,这是此行中为数不多能让她开心的东西。
蒲惟演孤零零地牵着马站在山头上,望着丹葵一点点变小的背影,无数次想上去拦,却又忍住了。
这世上有些人生来就是反叛者。
她们心里住着一望无际的荒野,骨子里流淌着烈烈疾风,有纵横捭阖的梦,杀人放火的心。
谁也拦不住她们。
恶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