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殇如梦初醒倏得放开他的手,面容有片刻的窘迫,随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无事。”
孟绵将月事带往身后带了带,抬头看他。
封殇交代:“近日不太安生,最好别出院子。”
孟绵乖巧地应下:“知道了。”她佯装镇定,可通红的耳尖却出卖了她,刚才封殇是抱了她吧?或者说封殇又发什么神经?
封殇闻言也低下头来,她对他似乎全然依赖,不论自己说了什么,她总能选择听从,封殇有些不忍:“等过几日,我陪你去看青莲姑姑。”
孟绵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她还惦记着月事带的事儿,这会子她真怕他开口问自己手里拿着什么,那不就尴尬了吗,她嚅嗫着开口:“再无别的事儿了吧。”她真挺急的,他方才那一下,她觉着有些不好了。
封殇默了默:“无事了。”
孟绵将东西抱在身前,赶紧从他身侧跑了过去。
待她跑进屋子,封殇才将视线放在还未离开的靖风身上,此刻的靖风正风中凛乱,他恨不得自戳双目。
封殇正了正神色开口:“慕容瑾轩继续给我找,动作麻利点。”
靖风:“......”一本正经变脸的人,貌似更不好惹了。
封殇猜想的不出所料,慕容瑾轩近些时日在外漂泊,他自知还不上那些马,也自是不敢回慕容府,怕被他爹家法伺候,他动了些暗戳戳的小心思,想搞些银钱来花花。
可还未等他同 他那些个酒肉朋友碰头,他就在一条巷子里被人给套上了麻袋拖走了。
待得消息传到慕容恪正耳中的时候,他得知自家孙儿被关进衙门的牢房里的时候,他撑着身子,喘着粗气,好半晌才回郭劲儿来。
彼时封殇笔直地坐在边上喝茶,神色莫名。慕容恪正深深叹了口气:“都怪老夫平日疏于管教,不然也不至于此啊。老夫念着好歹是我慕容家的男嗣啊!”
封殇呷了一口茶,闻言冷嗤:“男嗣?你不是还有位嫡孙吗?他倒是个好的。”
慕容恪正老脸挂不住,他是个老古板,家中人丁单薄,男嗣哪有嫌少的,尽管这个慕容瑾轩乃自家那不成器的儿子,在外头同人厮混所生,那怎么着也是他慕容家的子孙。但经此一事他总算看清了,这个慕容瑾轩到底不是正经人家肚子里出来的,跟他慕容一族的血性不同,这鳖孙子别把地里的祖宗给气活过来就算不错了。
慕容恪正说:“老夫心知封殇殿下今日前来并非同我谈我那混账孙子的,那个混账玩意儿也该吃点苦头了。咱们谈谈合作的事儿。”
老爷子能这般快顿悟,封殇难免高看他一眼。
封殇问:“马匹丢了,你怎么看?”
慕容恪正无奈:“马匹丢自我慕容家,按照约定,我当照价赔偿,可殿下应当知晓,如今我慕容家式微,就是倾家荡产也拿不出这些银子来。若你不计较,老夫照旧会为殿下调教马匹,俱慕容一脉为你效力。”
封殇转动着扳指:“不够。”
慕容恪正抬眸,他听见这个后生冷漠地说:“我从不信空口无凭的事儿,将你手中所有的人际关系交于靖风手中。”
慕容恪正颓唐之色明显,好半天才叹口气说:“好吧。”
起初封殇的彬彬有礼,让他错以为这个后生年轻气盛,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服个软这事儿就这么揭过了,可此刻他再不敢小看他,这个男人心中自有一杆秤,心也硬得紧。
封殇出了慕容恪正的屋子,停下脚步,突然想起答应孟绵的事来。
青莲姑姑是个剔透的,他和孟绵总是一同去看望,只怕不妥,于是当即决定自己今日去看她,明日再让孟绵去。
到达医仙谷的时候,彼时青莲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