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自己给西南王带来灾祸,更害怕西南王把他们卖了。“最近风声太紧,我怕连累了自重兄。”
在他们这些人中,做朋友还是出卖朋友,都在一念之间。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王自重老神在在,“你们安心住在这里,外面风浪再大,也翻不过这儿的篱笆墙。等风小了,我就送你们出去。漕河帮的解玉敏时刻待命。时机一到,他就送你们沿着湄公河顺流出境。”
“自重兄高义,我不胜感激。等我回去见到阿姐,必有重谢!”安在旭深受感动。他的这个许诺也是王自重一直想要的。在他的谋划中,与加州李家交好,是家族发展壮大的良好契机。王家的第二代已经折了一个,第三代将来是否能够崛起,各方的势值得借用。
“我们是老兄弟了,通儿也说的上是在我眼前我看着长大。我跟你阿姐也认识。你这么说就见外了。”王自重笑着,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许多年前他曾经帮助过安在旭的大姐李在雯,那时她还是一个初出校门的大学生,为了家族的利益委身扈呈祥,生下了扈通。后来奸情败露,扈呈祥的夫人动用各种手段,要把李在雯治于死地,多亏了王自重暗中出手,救了李在雯一命,并把她护送出境。李王两家的这段渊源,让西南王面对扈呈祥的时候,心中底气十足,也助长了他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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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在旭与扈通在西南王府上休养了将近一个月,在初秋时节。他们俩坐进了西南王的专车里面,由西南王亲自陪同,离开春城,去了版纳首府景洪市,西南王在澜沧江边上,置有度假别墅。每到秋冬,他便像候鸟一般从四季如春的春城飞来度假。最近几年诸事繁杂,他的飞来度假的时间也没有规律。
漕河帮的解玉敏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说话瓮声瓮气,黑脸膛一脸络腮胡。大眼睛趴鼻子,五官以一种不协调的方式堆在了一张胖圆脸上。“两位首长,今天就委屈两位在底层忍耐一下,不用十个小时,出了国境就安全了。”
“全凭解帮主安排。”安在旭单手做抱拳状,右手臂也抬高了一个弧度,看上去像是抱拳作揖一般。
“小解!”王自重喊住了解玉敏,“此事至关重要,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等你的船出了越南,公海上自有人接应。”
“老爷,船会经过地府的地盘。”解玉敏提醒王自重,不要忽略地府这个危险所在。
王自重点头,示意他已经安排妥当,“你在班磨码头卸下给地府的补给后,按照正常航路顺流而下,不要耽搁。”
解玉敏恭顺地点头答应,对他来说,西南王的话就是圣旨。
“自重兄,大恩不言谢!我们后会有期。”安在旭挥了挥残臂,跟着解玉敏钻进了船底舱。一向高傲的扈通,也深鞠一躬,答谢扈呈祥的救命之恩。
就这样,安在旭与扈通在船舱底层,逼仄的空间里面躲了三天后,从越南外面的公海上,搭乘美军的救援直升机,出逃了。
能动用军方的力量救人,加州李家的实力地位可见一斑。
为了慈云庵不再受天龙寺的威胁,风彬与魅影在天龙寺内住下来,时刻提防着天龙寺的僧人们捣乱。自从扈通与安在旭被通缉后,天龙寺的僧人们消停了不少。那些嗅觉敏锐的僧人们意识到天龙寺大势已去,便纷纷去外面挂单,一时间天龙寺就像一家经营不善的公司一般,出现了员工的离职潮。鼎盛时期五六百名住寺僧人的名刹,几经波折,最后剩下了不足七十人。
寺院方丈慧海整天愁眉不展,为寺庙僧人的饮食发愁。天龙寺僧人欺负慈云庵的尼姑一事被传到网上,闹得沸沸扬扬,一时间成为舆论热点。从此,天龙寺成了不良和尚代名词,香火顿减,最后竟然再也没有一位信众上山来了。
风起于青萍之末。
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