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派龙鳞特战队去抓捕风彬,造成重大的人员伤亡一事。
龙天罡的交代最有价值的则是一份长长的名单,上面罗列着被扈呈祥收买或者控制的龙鳞战士。在一个三百人的特战队中,竟然有三分之一的人被拉拢腐蚀。
“这还是华夏第一战力的特种部队吗?”杨总长把厚厚的审讯笔录复印件扔在桌子上,气呼呼地说道。
余放鹤老将军早有心理准备,他淡然一笑:“扈呈祥经营多年,这些名单不足为奇。最重要的是他在军界和政界的徒子徒孙还有不少。特别是军界的那些人,如果不尽快展开调查进行调整,恐怕后患无穷。”
杨总长双手抹了一下脸,神情疲惫,“我日思夜想的就是这事,投鼠忌器,步伐不敢迈太大。上面也是这个态度。”
“我们是不是过于小心了?”余放鹤直言不讳,“究竟是什么力量,绊住了我们的前进脚步,消磨了英雄锐气?让我们这些人,竟然也开始变得唯唯诺诺,裹步不前?”
杨总长摆了摆手,说道:“我也着急啊,可是急有什么用呢。现在是蹒跚在烂泥中的猎人,猎物就在前面,却拔不出腿,迈不开步,心急没有用。”
“上面的态度发生了改变?”余老将军敏锐地意识到情势发生了不可见的变化,甚至向着不好的方向转变。这种变化,超出了杨总长这一层级的控制。
“现在有一种声音,并且逐渐占据了上风。”杨总长表情沉重,“他们说扈呈祥现在年事已高,即使不采取行动,他也活不几年了。况且他在革命年代立下了赫赫战功,如果对他追责过激,难免造成很大的负面舆情,对我们的事业不利。”
“难道,单凭这些理由,就说动了上层领导?”余放鹤心中着急,打断了杨总长接下来的解释,“扈呈祥现在是国家的癌症,如果不能正本清源,去除病灶,我们的事业又怎能长远发展,快步上前进?”
“放鹤,我知道你有办法,也有手段。”杨总长从余放鹤的神情中,解读出了更深层次的意思,告诫他说:“违反纪律的事情不干,违法的事情更不能干,千万稳住。”
余老将军沉默,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
情势,如同波浪,一高一低地向前发展,没有人知道,波浪最终消失在沙滩上,还是被更大地波浪吞没。
远在西川的风彬和魅影不知道首都发生的几件大事的细节。龙天罡的供述并没有被公开传达,虽然他的猜测偏离事实并太远。那些供述并不能解答他心中最大的疑惑:韩运武与呼斯楞,在陷害虎牙的陷阱中,担任了什么角色。
他现在着实没有心情去考虑首都发生的这些事情,他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了滇云省会春城,先期到达春城的山锦华已经跟穿山甲杀手组织的线人接上头。风彬不想看着兄弟在外面一人冒险,处理完成西川的事务后,暗影队员们化整为零,从蜀都秘密赶到了春城,隐蔽住下来。
穿山甲杀手组织的线人是一个绰号灰狼的赌徒无赖,金马碧鸡坊后面席子营小区的一个普通的小院,是他经常光顾的赌博窝点。在山鸡刚加入凤巢前,跟山鹰一起执行任务时,与灰狼有过几面之缘,算不上熟识,只能说认识,见面能打上招呼。
“鸡兄,等我赢了这盘,回点血!”灰狼呲着黄牙,嘴里叼着一支烟。双手急于抓牌摸牌,没有来的及点上,“今天点背,一次都没有赢。”
“好!”山锦华拿了个小凳,远远坐在门口看着。就像一个进城求人办事的乡下人,神情拘谨。偶尔从里面传来的喧闹声,会让他好奇地扭头看两眼,很快便把目光转移开来,唯恐破坏了赌场地规矩。一个穿着暴露地女服务员在他眼前走来走去,时不时瞥他一眼。
“嘠妞,给鸡哥倒杯茶水,自己人。”灰狼忙里偷闲,对女服务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