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
孟凡和又让他失望了,电话同样是关机。
一种不详的预感,凶多吉少的预感从他的心底蒸腾而起。自从被孟凡和抓住把柄,控制在他手中后,张左廷心中时常会产生这种感觉,外面的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让他心惊不已。特别是郭志安看他的眼神,其中蕴藏的深意都让张左廷坚信:她一定掌握了一些证据,拿住了自己的把柄。
每当这种忐忑不安和心怀恐惧的感情袭来,张左廷就变得眼神游离不定,时而望向紧闭的房门,生怕有什么不速之客突然闯入;时而又低垂眼帘,脑海中浮现出各种令人不安的场景。甚至臆想中出现的场景的每一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让他的心情更加沉重。呼吸变得急促而浅短,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汲取勇气,而呼气则似乎带走了身上仅存的温暖和安宁。
就这样他双手指尖搭在一起,形成塔状。胳膊支撑在阔达的办公桌上,双眼盯着指尖,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此时,他才记起昨天秘书跟他汇报时说的话:网上有几件事情影响比较大。当时他正因为与肖文军争吵而憋了一肚子气,便没好声气的把秘书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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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比较大的事情?
张左廷从臆想中跳了出来,求知欲望驱使下,他把秘书喊道了办公室里面。不过,秘书的汇报象晴天霹雳一样,把张左廷的一点点希望炸的粉碎。
百乐门倒闭了,孟凡和失联了,郑三红被调查了,沪海公安局已经由潘易伟在主持工作了。最最关键的是,陈光敏在首都开会,回不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张左廷感到了深深的危机感。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甚至产生了出逃的想法。他跟郑三红共犯的事情不多。如果孟凡和被抓,最后必然会把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供出来,作为利益链的上下游,他们俩很有些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意思。
“上面会怎么反应?”张左廷现在寄希望于后台出面搭救,“陈光敏是不能寄予希望了。”他自言自语,恍惚中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扈彪已经被通缉了。
他额头上爆出细密的汗珠,“走,抓紧走。”
张左廷下定了出逃的决心,匆匆收拾了一下证件。顾不得跟家人打招呼,急匆匆地冲了出去。
当他一把拉开门,门外地景象把他彻底惊呆了。
肖文军与郭志安带着一群人把他堵在了门口。
“张署长,你这是要去哪里?”肖文军神情严峻,冷冷盯着张左廷,时刻做好了准备,防止他狗急跳墙,做出些出格地事情。
“我…我出去…参加个会议。”张左廷紧张地语无伦次,“你们有事?”
肖文军撇了撇嘴,“根据组织安排,暂停你的署长职务,接受组织调查,请你配合。”
“肖文军,你没有权力这么做。”张左廷高声喊道,“我要到上级部门告你。”
“不用那么麻烦了。”郭志安身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一个威严的面容出现在张左廷面前,看到那张熟悉而又让所有的官员望而生畏的面孔后,张左廷意识道自己的天塌了。
年大寿从人群中走上前,“张左廷,我们已经掌握了你严重违犯组织纪律和国家法律的事实,你要老实配合,接受组织调查。”
张左廷闻听,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晃了晃,仿佛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穿透了衣衫,直击他那颗已然紧绷至极的心。他勉强调动起全身的力气,凭借着墙壁那坚实的支撑,稳住了身形,避免了在众人面前失态的尴尬。这一刻,时间依然凝固,周围的声音渐渐远去,只留下他沉重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他内心惶恐至极,闭上眼睛,长长舒了一口气,试图将内心的惊恐吐干净。他知道,什么荣华、什么富贵,从此刻开始都与他无关了,没有人能救得了他,等待他的,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