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了老首长的承诺,即使跌下悬崖,他也能把自己捞上来。
“我助你三通鼓,费熊手中的剑也该拔出来擦擦了。告诉杜怀民,我马上到河东去,让他也行动起来。”扈呈祥终于下定了决心,亲自到金陵,直面日益凌乱的形势。
“麦洪斌这是在玩火!”等扈呈祥挂了电话,胡一筒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他是扈家庄园里面,为数不多可以在扈呈祥的客厅里自由出入的人。
“玩火,那就玩一把大的。”扈呈祥说道,“什么阵势的火咱们没见过?从血与火中打拼出来的人,难道害怕他几小撮野火不成?”
“你决定了?”胡一筒问道。
扈呈祥点了点头。胡一筒没有说话转身往外走。
“你去哪里?”
“我去准备一下,给仲伯元打个帮手。他一个人应付不来。”胡一筒头也不回地说道。
“不行!”扈呈祥高声喊道,“回来。”
胡一筒又悄无声息的走回来,他走路像一只灵猫,不发出一点响声。
“这件事情你我都只做壁上观。让麦洪斌把河东省的水搅浑,越浑越好。”
胡一筒轻轻摇头,“凤巢已经垮了,范成泽也倒台了。麦洪斌必然会逼着仲伯元出手。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我知道你跟仲伯元的感情,如果出事,我会尽力回护他周全。但是,你不能插手。我让天龙寺的秃子暗中相助。”扈呈祥并不为胡一筒的安危担心,单纯不想让扈家从明面上卷入这场疯狂的阴谋中。他心中也存了私念:如果此时趁机削弱一下杜怀民和麦洪斌的势力,断了他们自立山头的妄想,不失是一个好办法。
越到老年,扈呈祥越不愿意看到有人脱离他的掌控,哪怕有一点苗头或者念想都不被允许!
金陵,银苑会所的茶室。费熊与无影剑仲伯元对坐。
“一定要对胡正雍下手吗?”无影剑仲伯元现在还没从震惊中回转过来。
费熊面色沉重,点了点头,“现在形势危急,坏消息说不定那天就落到我们头上。麦洪斌别无选择。郑怀仁对他太重要,而麦洪斌与扈家是咱们存身之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以前有范家和凤巢,咱们还可以躲在后面,现在不行了。我们的防护罩被揭了。”
“我不是说这些。”仲伯元面无表情,“有更好的办法,可以真刀真枪的把郑怀仁抢出来。对一员封疆大吏动手,等于挑动了国家暴力机关最敏感的神经。以卵击石,这买卖划算吗?”
费熊轻轻摇了摇头,“不划算,公然跟强大的国家暴力机关为敌,下场可想而知。但是,有人觉得划算。”
费熊面无表情的指了指天花板,意思是上面人安排的。
仲伯元的心中涌起了无限凄凉,他设想的安度晚年得个善终的愿望就这样破灭了。他是一把剑,一件兵器,仅此而已。刺向谁什么时候刺,不是一件兵器能够决定。他默默站起身,走了出去,步履沉重,留下一道悲壮决绝的身影,渐渐拉长。
为了准备扈呈祥来河东省视察工作的招待及安保工作,胡正雍最近几天开会总是开到很晚,今天又是如此。确定安保细节花费了他一天的时间,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他匆匆下楼,走向停车场。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他走过的地方,树梢在轻微的震动。
就在他拐进停车场,一片树影之下,突然闪出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来,停在他的前面。
胡正雍一愣,顿住脚步。
黑衣人盯着他看了一眼,手中长剑出鞘,直奔胡正雍的脖颈削来,动作之快,让人目不暇接。胡正雍来不及反应,更无法后退。剑气破空,转眼之间他就要被割断喉咙,血溅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