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黄宏发似乎轻轻摇头,他不相信调查人员能把二十几年前的事情调查清楚。
“如果你不说,那我就替你说了。”老者盯着黄宏发的眼睛,仔细研究着他的微表情,他看到了一丝慌张和犹豫。
“当时,在煤矿上,孙一平只是生产部长。”老者的话算是给黄宏发提了个醒,他的额头渗出了汗珠,自己在陶城的所作所为他们是否已经调查清楚了?如果调查清楚,三年后的计划安排彻底泡汤了,脑袋是不是自己的,也很难说了。
“黄宏发,你刻意隐瞒了一个份职务,就是矿长秘书,负责为他端茶倒水,收发报纸的杂货!”老者说道,“所以,你一开始就对组织不老实!你心里一定记得十分清楚,老矿长雷大富是怎么死去的,差六个月退休的老矿长,死在了工作岗位上,因为,你们等不及了。”
黄宏发身体颤抖了一下,恐惧充满了他的眼神。他低下头,再抬起的时候,他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是,通过他细微的表情变化,老者洞察了黄宏发内心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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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呢?没有证据,空口编故事吓唬三岁小孩?”
老者笑了笑,“我找到了老缪神医,现在缪神医的父亲。”
黄宏发身体开始颤抖起来,用了三分钟时间才稳定下来,眼神中透着绝望,汗流满面。老者安静的看着他,等着黄宏发平静下来。
“你们都知道了?”
老者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说吧,交待清楚,是对你自己的救赎。”
黄宏发点头答应,酒精考验的干部并没有多大的意志力来坚持到底,为了忠于信仰和誓言而义无反顾勇往直前对黄宏发这一号人不啻于天方夜谭。
“二十多年前,我通过舅舅詹志宏的关系,进了陶城煤矿,老矿长雷大富收了我家一个传家的明宣德炉,把我调到了矿长办公室秘书组,负责收发报纸资料和给雷大富端茶倒水。他有个习惯,上班第一件事便是泡一杯六安瓜片,我有一年的时间就是为他泡茶,然后出差开会时为他提行李。我不愿意碌碌无为的过下去,便找我舅舅商量。我舅舅便找雷大富谈,雷大富答应下来,只要我舅舅退休了,就提拔我做财务科长。我看到了前途,甚至为了能胜任将来的工作,我还去报了专门的财会培训班,提升自己的能力。”
老者扔了一支烟给黄宏发,他接住,猛嘬了两口。
“我舅舅人实诚,听了雷大富的话,到了年底便提前内退。我如愿调到了财务科,科长没做成,只做了一个干活的科员。原来的副科长邱丽雯变成了科长,我又从服侍矿长变成了服侍科长。邱丽雯在矿上有关系,生产部长孙一平是她的后台。朝中有人好做官,我舅舅退休后,我在矿上没了后台,彻底的成了光杆儿。雷大富设了个圈套,把我舅舅赶出了煤矿。后来,我舅舅说他掐着雷大富的把柄,雷大富不敢把我怎么样。我心中愤恨,想着报复。这时候,邱丽雯介绍我认识了孙一平,几次交往下来,孙一平觉得我办事稳重,嘴巴严,诚实可靠。因此便刻意拉拢我。时间长了,我成了他的心腹跟班,或者说,我们成了利益共同体。我给他干活,他给我好处。”
黄宏发吸了口烟,继续回忆。
“我跟上孙一平后,孙一平想办法,把我调回了矿长办公室。我成了办公室主任,还是端茶倒水,起草文件。暗中监视雷大富的一举一动。一天晚上,孙一平约我们一起喝酒,我、孙一平、另外一个陌生人,后来知道他是河东妙手堂第二十三代传人——妙手回春缪是龙,席间,缪是龙拿出一瓶红色小药丸,说能强身健体,特别对体虚肾虚有特效。当场掏出三颗,我们三人各吃了一颗。孙一平开玩笑说,‘如果雷大富知道,一定会成瓶吃。’,我存了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