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逖搁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微一动,他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裴渊,顺势道:“也是,若非元洲提醒,我险些倒忘了。大人,”他看向孟知府,“我虽然自认清白,但到底还没经过查证,算是身带嫌疑,不好继续在府衙当值,还请大人准许。”
孟知府一顿,狠狠瞪了这小子一眼,眼看着又要到了收取夏税的日子,衙门上下忙得不可开交,如今俞逖又被这两个钦差缠上,顾不上府衙的事,那势必就得挪出去给其他的人负责,平白增添麻烦。但事到如今,他还能怎么说,要是不答应,人家到时候回京给你往头上戴顶帽子都不知道,只好臭着脸点头了。
酒宴不欢而散,孟知府郑同知两个人如何觉得钦差碍事麻烦不说,俞逖倒是还挂着一张笑脸。衙门口分别时裴渊还为此特地致歉了一回,至于梁谦,则是甩袖先离开了。
俞逖也不为此生气,施施然回了家门,见着祝春时也没说起这些事,反倒是借着酒意缠着人在帐中厮混了一回,第二日差点就被赶去隔壁书房。
撷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