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几步到甲板上,经云水河面的凉风一吹,精神也稍微好了些,“别让你们奶奶跟着担心。今日万家想来不止一招,你仔细守着,除了我的话,谁的话都不要听。”
“爷放心,小的跟在您身边伺候多少年了,这点数还是有的。”连江回答道。
吹了半晌风,脑中不仅没有清明不说,反而愈加晕沉,俞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忙抓着连江的手,下了死命:“即便是有人过来说是春时找你,也务必不准离开。”
“爷——”
不等俞逖回话,前面船舱里就出来个面善的小厮,连江认得对方,方才厅堂里站着听候招呼的仆从。
“小的见过大人,老爷见大人不曾回来,便吩咐小的出来瞧瞧,看是否有能帮得上的地方。”
俞逖强撑:“本官方才不小心被酒水打湿了衣,不知道船上有没有更衣的地方?”
“自然有的。”小厮躬身回道,“就在前面,大人跟小的来。”
俞逖看向连江,连江会意,搀扶着他往不远处的房间里去。
屋里布置简单,几盆花枝,一张榻、一张桌、四张椅外加一扇屏风遮挡的更衣沐浴区域。
连江仔仔细细将屋里看了个遍,甚至连屏风后都检查了三四回,没发现什么问题,这才敢扶着俞逖坐在榻上。
“小哥,麻烦你去拿壶茶来。”
俞逖精神不济,不好说话让对方发觉,因此一应都是连江吩咐,那小厮闻言忙道好,转身退了出去。
连江躬身靠近俞逖,低声:“爷,会不会是酒里放了东西?”
撷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