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再过不久就入夏,还不知道远安是什么样子,百姓能不能挺过去,耽搁久了朝廷也怕出事。”
祝春时点了点头,“老爷太太和姨娘知道这件事了吗?六哥也该亲自过去告诉一声。”
俞逖喝了口茶润喉,“老爷就是在吏部,文书从吏部发出来,他怕是比我还早知道。至于太太和姨娘,我想着等你回来了一起去,还有萱姐儿那丫头,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
祝春时想起来也忍不住笑,俞和萱虽说及笄了,但在俞逖和她看来,那也就是个小妹妹,凡事都是宠着依着的。前些时候知道她兄长准备外放,那是一个劲儿的舍不得,甚至都想跟着离开了,最后还是邓姨娘出马,才让她安静下来。
“萱姐儿今年的生辰礼,六哥可得提前备好了,咱们到时候在荆州那边,距离也远,送过来也要十好几天,而且那边的东西只怕也没有京城精致。”
俞逖颔首,“早准备好了,府里几个兄妹今年的生辰礼这几日我都挑出来了,就是可能七弟蕙姐儿定亲成婚的时候咱们不在。”
祝春时也唉了声,别说蕙姐儿定亲成婚了,她们两人还做着生意呢,刚有了起色,荷包里开始入账,她就走了。只能把事情交给封淑芸那边经营,但这么做蕙姐儿在三太太和安姨娘那里暴露的可能性就大了起来。
这会儿想得再多也没用,祝春时索性收敛好心思打算,先同俞逖往大太太和邓姨娘的院子过去,把这件事和她们说了,又是一场依依不舍的场面,不必赘述。
接下来的几天,祝春时先回了趟祝家,和柳青璐岳姨娘见面道别,以及家中的几个姐妹也好生聚了一场;随后便是几个关系好的手帕交,趁这个功夫还将钟成玉的批命结果添了一把火,让钟家人暂时不敢再乱起心思,至少护住钟成玉接下来的一年时间。
随后便是铺子生意和人手的问题。
祝春时和俞逖商量过后,也不打算转手,仍旧经营着,铺子现在的生意不错,每月都有入账,钱生钱总比捏着那点银子好。于是又留下福婶子和她丈夫齐之荣以及小女兰芝在京里,到时候一人看着院子,一人在外面走动,正好和封淑芸姜杨夫妻互相监督,每月挣来的银子除去必要材料费和工钱,剩下的则收拢起来,每季去城外买些田地租赁出去。
祝春时早就有买田买地的想法,只是之前手里银子不趁手,各自都有用处;况且若是要买,肯定不能一亩一亩的买,还是攒了钱一次性买上几十亩地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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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留下福婶子,也能让她做俞和蕙与封淑芸中间的纽带,传递些消息银两也不会让人格外注意。
更重要的是,她们两家的卖身契都在祝春时手里握着,她也不用担心有人吃里扒外。
铺子的事情安排好后,便是院子里丫鬟下人的去处,泻露圆荷她们六个是肯定要跟着去的,再有便是做绣活的萍娘,到了远安县,一切都得自己料理,别的祝春时还勉强能做,女红刺绣就只能敬谢不敏了,因此萍娘是头一个离不得的。
除此外还有奶娘冯氏,祝春时原本想把她留在府里养老,不必跟着他们舟车劳顿,但冯嬷嬷却不愿意,待在京城她那个好赌的儿子总会找上门来,到时候祝春时和俞逖不在,她又容易心软,只怕给他们夫妻惹来闲话。所以冯嬷嬷宁愿跟着离开,天高皇帝远的,她儿子找不到她拿钱,想来就会少去赌博了。
如此七八个人,再加陪房也得跟着去两户跑腿,收拾下来,仅是行李就已经装了三四辆马车。
俞逖那边倒是要简单些,除了平明连江素来跟着他,院子里的小厮都是府里各处送来的,他一个没挑。反而去找二老爷要了五六个身强体壮的护院,一路上他不敢说太平无忧,路程又远,带上些人手也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