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

初三去淮城看爷爷奶奶，没有开车，两人一起驭空而降，从隐蔽的角落里出来，各背了一个礼品包。

昨天就打了电话，二婶不时的走到街道口张望。等候着叶宇陈艳的到来。

“婶，在看啥呢？”叶宇在后面喊道。

“啊。”二婶转过身，“你们俩个从哪过来的？我一直瞅着呢，咋没看到。”

“从南面。”

“瞎说，南面是死胡同。快进家来吧，早就准备好了饭菜，也不早来会，你爷爷奶奶早盼着呢。”

“二叔呢？”

“他去厂里啦，接余厂长一起来。”

“自己的事，他来凑热闹啊。”

“他值班，请来不好吗？”

“好，请他来吧。也多个说话的。”

奶奶还是那样，看着两人给她磕头行礼，才一副俨然的样子站起来，“成人了，一人一个红包。”

爷爷赶紧笑哈哈的递上两个红包，“上次艳儿带小梅来，闹着吃糖葫芦，艳儿还要吃不？我给你做。”

“艳儿又不是小孩子，只知道惯着孩子。”

“冬天里有山楂吗？”叶宇不管奶奶。

“咋没有。我保存着呢，还有一大箱呢。”

“我帮着。我也想吃呢。”

“好，我给你做，你看着就行，这个你可帮不上忙。”爷爷来了精神，如孩子一样，拿出一碗山楂，放在水里清洗，“洗干净，一个个的擦干，用竹签串上。”

“我来。”

“把核挖掉。”

爷爷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叶宇帮着洗，擦，串。

“好看不，我一个个选的山楂，没有坏的。”

做好了准备，才开始烧火，加油加水放糖。

叶宇在一旁看着，爷爷身材有些矮，经过自然灾害，年轻时营养不良，影响发育。却并不显得苍老，运作灵敏，精力充沛。主要是心态，无忧无虑，什么也不放在心上。

不一会，糖化了，开始起泡。爷爷搅动着，看着火候。

然后拿着一支支串好的山楂放进糖里滚动了一圈，糖衣均匀的包着，爷爷用手一搓，转动间甩出长长的糖丝，缠绕在糖葫芦上，如一层棉纱。

爷爷脸上带着满意的笑，转手交给陈艳，“先给艳儿吃，下面再给你做。你是男孩子，要让着媳妇。”

“谢谢爷爷。”陈艳笑着接过。

爷爷接着做第二支，如做一件艺术品，小心专注的神情。

一连做了五支，叶宇手里拿着两支，递给奶奶一支，爷爷脸上带着笑，看着老伴接过，咬了一口，满是高兴。在他的心里，最在意的还是老伴。

“老爷子又做糖葫芦了，出名的老叶糖艺。我也吃个免费的糖葫芦。”进来的老余毫不见外，“先给您老拜年，再接糖葫芦。”

寒暄了几句，和二叔一起入座。

“日子定在初九。厂里去十二辆车，三十人，行不？”余随中问道。

“别耽误工作。”

“这也是工作。组织个十六人的迎宾队，在宴会场负责引导，都是专业培训的。”

“你想的挺周到的。不错，农村人哪有这么正规的礼仪。”

“先随车接燕子，跟车到婚礼现场，然后负责接待。”

“嗯。公司的人员接待安排由你负责了。余杭的不要来太多人。”

“不让谁来能愿意。不差这两天的时间，都过来，才显得热闹，自己人不到齐，外人还不笑话。撑面子的事情要做完美。我统计了一下，二百七十人的队伍，不能再少了，总要照顾全了。精挑细选，尽量的选年轻人来，俊男靓女，展示公司形象。嘿嘿，也是给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