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付云一只脚跨入浴缸，另一只脚却停在外边，偏过头看向穆兰。

“你小子又怎么啦？”

“抱歉老师，有个问题一直憋在我心里很久了，这次闭关九死一生，我怕我再也没有机会问出这个问题。”

“圣之园的事情就别想了，不可能的，而且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你现在的实力也不是知道那件事的时候。”

“我的实力不够，难道耿清那个佣兵和秋凝就够了吗？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是从耿清嘴里听到的，她当时在月兰的码头上对我说的，那时候的她实力只有星王。”

“如果是这个问题我劝你还是死心吧。我只能告诉你有的人涉及到了所以她们知道，比如说秋凝，她是夜华阁的圣女，必须知道这件事情，但耿清不同，她只是知道个名字，谈不上知道。”

“对不起老师，我想问的其实不是这个，只是您提起来了我就顺便一问。”

“你这小子，还怪起我来了。到底想问什么快点说，一会儿能量都散了，看你还闭个屁的关。”穆兰已经将黑哥的精血滴进了浴缸中，缸中水色变得鲜红无比。

“这片大陆还有未知的空间吗？或者说类似龙域这样独立开辟出来的空间。”

穆兰眉头微皱：“你怎么会想起问这个，独立空间有很多啊，比如你们经常用的戒指就是独立空间，一些大宗门也会开辟独立空间，你当年救出骁骑军的地方不就是一处吗？”

“您知道我问的不是这种。”付云看出穆兰目光略带躲闪。

“不是这种又是什么？你意思像龙域这么大的？那只有这里的，你以为开辟空间容易啊，这里当年也是龙族数位老祖联手开辟的。快进来，别瞎想了。”穆兰扯着付云胳膊要把他拉进水里。

“老师。”付云挣脱穆兰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您知道冥界吗？”

听到这两个字穆兰眼睛猛地一亮，不过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了。

“什么冥界啊，哪有那种地方。话本看多了吧。”

“不，老师，真的有冥界。否则暗系魔法师召唤的魔兽是哪里来的？我特意观察过它们，它们不是能量体，是实实在在的魔兽，但这种魔兽不属于我们这片大陆，而且……而且秋凝跟我说过他们夜华阁有种很残酷的刑罚叫做‘传冥’，就是打开通往冥界的通道将受过之人扔进去让其自生自灭。”

“哪跟哪儿呀，她骗你的吧，老夫在星域大陆活了几千年都没听过什么冥界。快点给老夫进去，一会儿能量都散了！”穆兰有些不耐烦，一把将付云拉进浴缸。

“啊——疼！”付云顿时大叫起来，刚才只进来一条腿不觉得有何异样，现在整个人进来后才发现那些能量竟然自己从毛孔往他身体里钻。

“忍住，我知道这个过程很痛苦，但只要你熬过去就成功了。”

“它们往我经脉里钻！疼啊！我的经脉要爆炸了！”

“坚持住，用你的生命之力护住心脉，不要管其他的，调动自然之力去引导那些能量沿着经脉归入丹田，就像修炼一样。快！”穆兰抬起手，用自己的星气帮他护住心脉，但是却没有疗伤的效果，所以需要他自己用生命之力维持。

皮肤崩裂，他自己的血液和黑哥的血液混杂在一起，浴缸中的液体变得越发浓稠了。付云现在浑身都是被撕裂的痛，只有这一种感觉，生命之力为自己吊着一口气，穆兰对他的帮助微乎其微。

“我不知道你现在还能不能听到我说话，传承这种事情只能靠自己，我帮不了你什么，如果你能听到就给我记住一句话：不破不立，破而后立，精血相融，血脉相承！”

付云展开圣耀天穹，天魂分身和苍龙戟负责维持它运转，而他自己则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