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文看到香火被梁博清小心翼翼地捧着划着的火柴点燃以后,把三炉香火插到了用手把雪挖去后的麦田土壤里,缕缕青烟袅袅升起以后,又被冷风带着如丝如缕地飘逸而上。她静静地在心里问着:“爸爸,我每年都能看到的情景里没有了您的身影,您在那边过得还好么?”也希望缭绕的香火能够承载着生者对亡者的思念与慰藉,向另一个世界传送去温暖与牵挂。
此时此刻,梁博文的内心深处像是有一部无声的电影正在放映,那些曾经的故事如潺潺流水般在心头流淌而过,似在轻声地诉说;又好似有一首轻柔地歌谣在耳畔轻轻吟唱,婉转悠扬地旋律激荡人心;而更多的则是一些无法言说的情感,如同晶莹剔透的露珠在心底悄然凝聚,变成了时光倒影的一块琥珀。
梁博清默默地注视着梁博文,只见他半蹲着身子,置身于茫茫地雪地之中。此刻,他从梁博文的眼神里丝毫寻觅不到半点快乐的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而冷漠地神情。他也想到了梁博文经年不变的思索问题,和对待许多有了困惑问题的姿态,也觉得梁博文如同一个透明的镜子,却不愿抹去镜子里反射的令人觉得难以靠近的那层冬日的寒霜。他看不懂梁博文的心思,只是看到她的脸上好像凝固了深沉地冥思,好像整个人都沉浸在了无尽地回忆与思索之中。
梁博清慢慢地移步到了梁博文身旁,话音柔和地说着:“我记得,我们以前来到这里的时候,爸爸和我们念叨的都是过世的人的称呼,可感受到的还是春节欢乐祥和的气氛。我一直在想这样的感受是不是出了错,可是我却看到了成年人的情绪,因为成年人有了经历和阅历,他们的思想观念和认知能力,都已经不会再存于表面的形式。”看了看走来的梁博峻,又看了看梁博文,才往传来鞭炮声的那些地方望去。
梁博文看到厚实地雪的表面好粗糙,或许是中午的阳光比较充裕的原因,雪层有了融化的迹象,也使得雪层在太阳落山后又凝结了起来,形成了一层好像颗粒状的冰层。她在过去的年节到这里来的时候,并没有遇到过这么大的雪,即使还是为了对逝去的亲人表示思念之情,可是对情景有的心境却截然不同。
梁博文默默地叹息了一声,才回应着:“是啊!或许我们还会找原因,只因为那个时候的我们还是天真无邪,和不谙世事的年纪。或者,对于世间的人情冷暖究竟是何般模样,在那个时候,我们也根本无从知晓吧!”说完,她再次地陷入了沉默,思绪也随着看到的香火的烟雾飘向了一个遥远的地方。
梁博峻听了他们说的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时隔了一会,他才话音略沉地说着:“即使我们现在已经有所知晓生活的真实面貌,但我们目前能做的事情也不多,也唯有勇敢地去直面这些残酷地现实,才能说我们都懂事了,也多少了解了一点生活了呀!”觉得心里好虚空,却也有点静到极致才感到的心疼,开始慢慢地晕满了整个胸膛。
梁博文听到梁博峻这番话,脸上有了清浅的微笑,而且还是并不牵强的笑容,因为在他们深邃而明亮的眼眸中,早已泛起了点点泪光。这时,他们再次地追思着往昔地岁月,就像当年的梁家诚那样,把对逝去的时光和对亲人的思念都藏到了心底。
冬日的天空似乎洞悉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情感,用一场下得深沉也飘逸的雪记录了一个悲喜交加的年末,也用渐渐昏暗的天色迎接着新的一天,并且催促着他们往家赶的脚步。事实他们也懂得,这种方式催促的不仅仅有他们,而且还有那些漂泊在外的游子们,也让他们从一个年头的出行开始计算有记忆的那些事儿,并给看到的年尾的归来画上了一个句号。虽然他们时刻都不缺少家人的关爱,可是稍微想到了家中有着温暖地炉火,还有近距离获得的家人的无微不至的关怀与问候,都会有莫大地可以温暖他们一整年的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