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蓁闻言笑意更甚了,整个人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夫君,我们走吧。”
陆瑾怀着她,将人送上马车后,又盯着人将东西装好。魏九诏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魏一传话说直郡王想跟主子见一面。”
陆瑾看着下人有条不紊地整理着东西,思忖了片刻
“从暗卫里找个眼生的先应付着,别叫他起了疑心。”
魏九诏领命退了下去。待下人将东西都搬上马车之后,陆瑾便也上了马车,拥着阮蓁蓁。
马车晃晃悠悠一路向将军府驶去。
—
直郡王,萧承律是狗皇帝的第四子,这些年不问政事,一心钻研画技。
直郡王收到信的时候正在书房里作画。
书案旁香炉袅起缕缕青烟,萧承律正心无旁骛地作他的山水一景图。
“王爷,王直求见。”一女子娇媚的声音响起。
萧承律抬头看了她一眼,那女婢低头不语只见似有若无的胸脯,他在心里冷哼一声,满不在意的收回眼神。
“让他进来。”
王直面色难看踌躇不前,暗暗斟酌着字眼,打量着萧承律的脸色,
“今日属下府上有人行刺。”
“哦?”萧承律放下画笔,坐在椅子上往后靠了靠,似乎是来了兴趣。
“那刺客没想闹出人命,胡乱射了一箭,立马就消失了。只是那箭上绑着一封信。”
说着,王直将信呈了上去。
萧承律饶有兴致的打开,信上赫然写着
“城南五十里外”。
萧承律怒火中烧,愤然起身,拔剑就要杀了王直,王统领大惊失色。
“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属下对天发誓,未曾向外泄露半点消息啊!”
“未曾泄露半点消息?王直你不是对本王保证你知我知,绝没有第三人知?那这封信是哪来的?”
萧承律啪地将佩剑扔在桌子上,随即狠狠踹了王直一脚,不觉解气,又补上一脚。
“王爷,王爷,属下觉得来人并没有恶意。不然此人何必大费周章先告知属下,而非王爷呢?”
王直此时顾不上别的了,只想着保命要紧。他紧紧的地抱着萧承律的腿,好似马上就要哭出来
“王爷,属下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王直这条命都是您救的,属下对您绝无二心啊,王爷。”
眼看着王直即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出来,萧承律不耐烦的扯开自己的裤脚,“起来说话,你这样成何体统!”
王直抽抽噎噎的站起身来,小心观察着萧承律的脸色“王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萧承律莫名地看了他一眼,看他哭丧着脸,又觉得烦躁。
“静观其变,城南所有事宜暂停,莫要擅自行动,一切等我指示。”
“是,王爷。属下告退。”
看着王直离去的背影,萧承律心里隐隐不安,今天的王直似乎哪里有些不一样。
直到安寝时,直郡王妃祝氏无意间问到,
“王爷可是入宫了?怎么身上染了龙涎香?”
萧承律猛地起身,抬起胳膊左右嗅了嗅自己,并未有半点异样。萧承律严肃地看着祝氏,“婉儿你可当真?本王并未闻到。”
祝氏点了点头,“王爷,妾身自小就嗅觉异于常人,自是不会骗王爷的。”
萧承律大喜,他终于明白为何今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原来是王直染上了龙涎香。想到王直,萧承律眼里划过一抹厉色,叛主的狗也不必再留着了。
“王爷,可要安寝?”看着走神的萧承律,祝氏轻声问了句。
“婉儿,可是等着急了?本王这就好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