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一处花田旁边,看见了一架晾衣杆上飘扬着一块鲜红的布。
那布的颜色,就跟罂粟院校服一模一样。
黎问音左看右看,没人,满怀歉意地对着红布作揖了一下,打了个欠条贴在旁边。
「借用,以后还。——黎问音」
然后就火速把红布给偷走了,窝在角落里咔咔一顿剪,勉强剪出个衣服的样子,套自己身上。
黎问音就这样去了罂粟院门口。
检查校服的学姐上下看了一眼她的“校服”,凝固了一下,才说了一句:“你的品味很独特。”
黎问音拍拍胸脯:“我的审美是这样的,不必见怪。”
学姐虽然表情有些难以言喻,但还是放她进去了。
没过多久,黎问音就被学生会的人给带走了。
——
禁闭室。
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椅,熟悉的黎问音坐这里。
学生会长尉迟权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双腿交叠,银白的短靴颇有规律地随着他的思考一点一点。
黎问音咽了口口水,不敢抬头。
尉迟权双指夹着一张欠条,温和开口道:“剪了罂粟院院旗私制丑衣服,污蔑罂粟院形象。黎问音同学,你对此有什么异议吗?”
“什么丑衣服污蔑罂粟院形象......我没有!”
黎问音硬气了一下子,紧接着又在尉迟权“你接着说我在听”的目光下心虚了起来。
她怎么知道那块红布好死不死就是罂粟院新的院旗的材料啊,它上面一点花纹都没有......黎问音真以为是什么没人要的破布呢。
这个......黎问音确实没什么好辩驳的,但是故意制成丑衣服污蔑罂粟院形象,这个绝对没有!这是诬告!诬告!
尉迟权听明白了她的意思:“那么意思是剪院旗一事属实没错?”
黎问音梗着的脖子又缩起来了。
“按照规定,今天也要罚黎同学你四个小时的禁闭室,”尉迟权站起来了,“火烧橡木图书馆,剪罂粟院院旗,明天,黎问音同学又会带给我怎样的惊喜呢?”
这话听着讽刺不动听的很,黎问音隐隐约约怀疑尉迟权温柔和善的笑容下怎么感觉那么不对劲。
她“咳咳”了两声,保证道:“放心,会长,天天劳烦您也不太好意思,明天我是绝对不会来见您的!”
尉迟权笑着没说话,轻轻地把投诉报告放在黎问音面前,温和地笑了笑后就离开了禁闭室。
黎问音低头一看投诉报告,上面学生会长批阅的字迹凌冽张扬,感觉还带着些入木三分的恨意。
黎问音哆嗦了一下,颤抖着身子,老老实实关禁闭了。
哦莫,经此一事,罂粟院的考核也泡汤了。
就剩下一个沧海院,那个昏睡魔药的考核。
沧海院......沧海院好啊,她在沧海院还有人脉呢。
——
南宫执在食堂吃饭,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一张脸,让他食不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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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学长,你知道怎么零基础一天之内学会制作昏睡魔药吗?”
黎问音扒在南宫执桌边,下巴搁在桌子上看着他。
南宫执高抬贵下巴,冷冷地嫌弃了一眼,薄唇轻启:“滚。”
“别这么冷淡嘛学长,我们也算是比较熟了对吧。”黎问音不厌其烦地凑上去。
南宫执不能理解她在说什么,他们熟在哪里?熟在分院仪式上的拖拽还是男厕所里她的尾随突袭?
南宫执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黎问音殷殷期盼,寻思着南宫执是不是要大发善心给自己指点迷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