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众人以为这个价格会如此慢慢地抬一抬,然后在一个差不多的位置定档的时候,陆子礼实在看不下去了,拿起了自己的号牌轻轻的举了起来。
你会发现他举号牌的时候十分的无足轻重,就像是闹着玩儿一样,可就是这样的态度也是会被台上的姑娘看到的。
那姑娘用着不疾不徐的嗓音喊出:“二十四号出嫁两万三千一百两!还有没有更高出价?”
此时那姑娘已经拿起了桌子上的锤子,似乎表示如果没人出嫁她就会立马落锤。
当然她这么迫不及待地拿锤子的样子,好似与她刚才的淡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像就等着陆子礼出价,她就立即敲定一样。
有人似乎察觉出了她的异样,还不等姑娘的问话结束,距离台子极近的一个商人已经把他手边的牌子举起来了。
而且眼睛一直盯着陆子礼的方向,仿佛他拍的并不是台上的东西,只是纯粹的花钱而已!
姑娘看到又有人出价,嘴角含笑,“九十六号出价两万三千二百两!“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把手里的小锤子轻轻地放回了桌子上。
陆子礼也看向了那九十六号的方向,看来发现对方一直盯着自己,他先是挑了挑眉,为那个位置感到震惊,不过随后他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此人的年纪大约在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为人端坐在桌前,双手轻轻放在桌子上,身上面没有任何的装饰。
但用的布料极其讲究,正是叶子芬织布坊织出来的暗花丝绸,但叶子芬的布庄可还没有开到京城来。
只打眼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做实事的商人。
陆子礼不知道是有那三场交易在前面打底,有极好的心理素质,还是确实是对这个商品不感兴趣,只是纯粹地想把价格调高,总之这次他举得十分随意。
甲:“你说这是什么情况?刚才咱们都出价的时候他不出价,现在又出价了?”
乙:“有可能是前面在做戏,此时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也有可能是他想着把这个拍下来,如果用不到还可以转手高价卖给别人,反正众人已经知道它是以什么样的价格拍得的。”
甲:“不管是哪一样,这人的心机可不是一般的深啊!”
丙:“没看到那几个皇商都出手了吗?估计剩下的这几台都要落到他们几个手里面了。刚才还庆幸自己没当傻子,高价拍那玩意儿,现在才发现,也许咱们真的只是来看热闹的。就是不知道这小子手里能有多少银子,可以从这些皇商们手里夺得此物。”
甲:“咱们还是没办法和他们相比较呀,他们这一出手估计十几万二十几万都不放在眼里吧!”
其实若不是因为刚才二楼出现的那个人,这些皇商们是不会出手的,毕竟他们的地位早就确定了。
如何还能因为送礼这件事情再头疼?
可就是因为他们知道那人是谁,也知道他说的话可能会影响到整个国家最有权势的人,而刚才那人似乎多看了陆子礼好几眼。
这才让几人不得不警惕起来,再向小厮打听到陆子礼所经营的行业,他们可不希望再出现像陆子礼这样的对手。
其实那人也很冤枉,要不是陆子礼前面的表现,引得他的主子提了他好几次,他也不会好奇,也就不会多看那两眼了。
谁能想到,好奇心害死猫,这次他的好奇心让那些皇商们出血呢!
再说陆子礼年纪不大,但就那份沉稳的气度,就不是他们那个年纪该有的样子。(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很快价格就来到了八万五千二百两,这时陆子礼又突然不叫价了。
好像刚才的叫价真的就是在闹着玩儿,他那云淡风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