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叫人焦灼啊。
没有韩锡在,刑兆君脑细胞都死一半。
代恩则勉强接受,但绝对不会完全照着刑兆君的想法做事。
谈好后,代恩自然而然地回到百演楼。
门口只站了两个男仆,眼前的楼同往常一样灯火通明。
男仆见代恩放学回舍,热情上前,“女主人回来咯!”
其中一人接过她的书包,也随口一问:“代恩小姐,韩少呢?”
这话都快把代恩问傻了,她声线清冷,空灵如水:“他……短暂的离开了,受韩总之托办事去了。”
男仆温柔点头:“那小姐吃饭了吗?”
代恩笑得苦涩:“没有,叫餐吧。”
代恩缓步上楼,一边轻抚光滑的楼梯扶手,她抬目,总能看到韩锡若隐若现的身影,那自然垂下的微分刘海下是一双饱满深邃的金瞳,如月光般温馨。
他是机关算尽,手上又沾血的坏蛋,但他在代恩面前一定不是阴鸷的施暴者。
不知不觉间,那抹幻想的残影消散殆尽,代恩已然登楼…她回眸朝底楼望去,胜利者视角被人去楼空的失落感所占据。
她该给韩锡带来利益吗?
她在站台沉思良久,垂下的手里紧扣着手机,以及通讯录里十几个无人接听。
10月21号,周三,小雨。
代恩扎了个利落的马尾照常上课,林炎臣挎着书包在她身旁的位置落座。
顺手递给了代恩一袋早餐,直言:“我该说你今天气色好还是不好呢…就像年长我很多岁的大姐一样。”
代恩举过手机,在黑屏中看清了自己的脸,眼袋厚重了几分。
“没关系啊,会好起来的。”代恩维持着笑意,表现得毫不在意。
“大臣谢谢啦!”代恩撕开早餐袋,大块入口,饿得不像话。
林炎臣瞅出气氛不对劲,他视线下游,注意到代恩口袋里鼓鼓的。
“你这口袋里……”
代恩大方承认:“防身的东西。”
“可不能防卫过当啊。”
代恩瞬间想到女寝中,聂小米掐住她脖子的那一刻,为了反击,她放狠将匕首陷进了聂小米手心。
她的手里同样也在那一刻沾了血。
周三的第一堂课后便是自由活动时间。
代恩在林炎臣的陪同下去了一趟理发店。
一头挑染的理发师把玩着剪刀,热情似火地迎客:“小姐想做什么发型?还是说染发呢?”
代恩在肩膀上比划了下:“剪短就行。”
在洗头的过程中,理发师顺了又顺:“小姐发质这么好又顺直,是拉过吗?”
“自然的。”代恩闭眼,尽可能不去悼念长发。
二十分钟过去了,代恩侧头摆弄,利落的黑短直给整个人注入了活力,她从来没尝试过短发,这样看来,倒有种黑道女的即视感。
毕竟代恩脸型匀称,五官,脸部线条立体流畅,妥妥建模脸。
然而,代恩想的是就算干架就不会被扯头发了。
林炎臣痴笑着挪不开眼:“果然姐什么发型都能驾驭!”
代恩仰笑,“你这话我能高兴好几天,好了,我去一趟社团。”
林炎臣交织着手:“那…我去给韩铭准备蛋糕咯!”
代恩挥手作别:“去吧!”
上午,代恩还是来到了一座挂着绿色风铃的跆拳道馆。
我在清园肆与大佬结盟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