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孝宜愣神良久,他不禁陷入了深思…
回忆———
初中时的荆孝宜长得格外清秀,他皮肤白皙吹弹可破,那种白,跟周围人比起来已经不像同一个种族了。
就像得了白血病,体温更是冰凉,一年四季都这样,明显是寒症之征。
在他十四岁生日这天,结交的贵族跟亲戚都来为他庆生。
这天上午,荆孝宜躲在自己房间梳妆,他擦上偏黄的粉底,尽可能把自己整得跟正常人一样。
“少爷!杜夫人来啦!”此声音源自一大妈,惊得荆孝宜将化妆盒子踢到了床底。
因为妈妈一直是荆孝宜童年的噩梦。
他屈身半捂着脸等待妈妈的到来,没曾想开门而入的却是十八岁的女仆,她经常跟荆孝宜走得很近,随便进屋这种行为荆孝宜早就习惯了。
但这天很特别,因为这天那个女仆被杜夫人辞退了,就是因为化妆品一事。
因为是女仆帮荆孝宜偷的,但是,事后荆孝宜过敏了,这是荆孝宜没想到的事。
正因为这个女仆搞砸了这场生日宴,彻底惹怒了杜夫人。
她们在露天阳台上,女仆极力恳求,并解释自己是被冤枉的。
一旁躲在角落观望的荆孝宜有些不知所措。
杜夫人踩着红色高跟鞋,装扮明艳动人,但是却没有一丝亲切感,她向来杀伐果断,看人更是一眼望穿。
所以荆孝宜找不出理由上前帮那女孩儿辩解,但他最终还是跟母亲硬碰硬了。
“妈!不关小英的事,是我要求她拿的。”
杜夫人扯上毛肩,逼近荆孝宜,语气带着锐利:“这可不因为盗窃。”她悄然碰上孝宜红了一半的脸,缓声道:“你从来都不是怪胎…就怕别有用心的人下药。”
“下药?!”荆孝宜转眸盯紧了那个女孩。
“杜夫人!您得拿出证据。”
“证据…”杜芸抬手示意下人拿出电脑,调出监控画面,正是这个女仆动了手脚。
杜芸抬高了头冷眼俯视着眼前的女仆:“我早就怀疑你了,实时监控是必须的。真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贱人!”
她蹲身逼近那女仆,干脆利落的耳光直接上脸,惊得荆孝宜的身子一哆嗦。
“说!谁指使你的。否则,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安稳。”
女仆拖着哭腔,叫苦不迭:“我,我…没想着害少爷。”
“哼!那就是害我了。”
女仆不敢抬头,她颤言,细声道:“是…”
“大嫂。”此声音来自一位充满磁感的中年男人,他黑白发相间,一头利落的大背头,那人西装革履,形姿文质彬彬。他就是荆孝宜的表叔。
他打断杜芸后,上前自然搂住了荆孝宜,“这又是怎么了?孝宜脸都要冒痘了。”他心疼地在荆孝宜脸上游走。
杜芸掀起一抹不悦,但也勉强压住了心中的火气,淡言:“这个贱人偷东西罢了,我打算走法律程序。”
女仆的眸色心虚地闪动着,她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荆孝宜叔叔乔牧身上...也仅仅匆匆一瞥。
但是乔牧并没做任何反应,仅仅深笑道:“那嫂子可得好好惩罚了……我带孝宜去治疗。”
乔牧眼角弯出一层褶子,背身牵过荆孝宜,从容离去,也没再回头。
此事过后两天,这位女仆便服药自尽了,她到最后都没道出指使者。
后来,类似的小动作便没再出现在荆家了。
那场生日宴后,荆孝宜一直跟叔叔一起,他冷敷完药膏后脸上的刺痛感得到了缓解。
他们坐在公园庭中闲聊了许久。
乔牧抚开荆孝宜额间的发,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