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峫跑的飞快,毕竟这次在后边硬刚血尸的闷油瓶不在,他自己是绝对办不到硬刚这玩意儿的,那便宜师父教他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人要有自知之明,要做自己擅长的事,当遇到不擅长的事,要用自己擅长角度逃跑。
能硬刚血尸的人,迄今为止只见过两个人,但是绝对不包括他自己,除了那个彪悍的闷油瓶之外,还有一个绝对不会放任自己沦落到硬刚血尸,能不出力就不出力的便宜师父。
“啊啊啊!闷油瓶去哪里了?张秃子,你在哪里?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被血尸追的嗷嗷跑的吴峫有些郁闷,这么多人,为什么单单追他一个?
“出来吧!南瞎北哑哪一个都行!”嘴里喊着等人救的吴峫,飞快的往后面丢了一个瓶子, 然后,抬起手瞄准射击,破碎的瓶子迅速的炸出火花。
“砰砰砰!”
枪枪对准同一只眼睛,吴峫的枪法可是花了大价钱跟黑爷学的,掉进机关的上一瞬,他还很满意自己的枪法的。
“我!”
“啪!”
吴峫抑郁的半秒,爬起来就想开了,“算了,都习惯了。”
吴峫一边警惕周边环境,一边安慰他自己,就他这种邪门程度,南瞎北哑都不一定能追上他。
事实上,南瞎北哑都很忙。
一个是被猫按着忙,一个是按着人忙,反正是区别不怎么大了。
黑爷本来是很悠闲的,顺着哑巴趟过雷的路线,按着他留下的标记,把哑巴藏的东西取出来打包带走就好了。
所以在阿白欢快的跑着,两个忠心耿耿的侍女,寸步不离的跟着的时候。
黑爷悠闲的开解机关,打算取出哑巴张的宝贝。
“滴~”
“嗯?”黑爷警惕的弹跳而起,可是那个不明性质的存在,是一瞬间张开的。
“你敢!”小恩掷标枪一样,把手杖射了出去。
很奇怪那手杖后发先至,手杖居然先一步闪现在黑爷面前,小恩同时抵达,就好像他的手,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那把手杖一样。
黑爷随手把鬼玺塞进包里,看着眼前割裂感十足的空间,他皱着眉头担心的说,“什么情况?阿白还在外面。”
“她不会有事儿,那边不会有东西动作快过那两个侍从的。”小恩的鸳鸯眼里都是冰冷无情,显然他心情不太好。
“猫儿,你怎么了?”黑爷走过去搂着猫儿的腰。
“有坏东西掺合进来了,格外的恶心。”小恩搂紧黑爷,不住的亲吻着黑爷。
黑爷看着胡乱亲吻的猫儿,“那你想怎么样呢?”
“灭杀。”小恩的鸳鸯眼里,几乎要滚动播出灭杀清单了。
有一种仇怨,可以跨过时间空间,即使是格式化了,都不能遗忘。
大半都枯萎了的巨树,满是悲伤的屹立不倒,生机盎然的绿色只存在根系处,只有指头大小的枝丫上,那上面仅存着一片小小的叶子,和一个小小的芽孢。
黑色的荆棘攀附寄生在树木之上,贪婪的侵蚀着生机。
黑爷摸摸下巴,看着黑色荆棘蔓延出来的黑色虚空,那里就像是没有涂色的画布,不存在又突兀至极,“根下无土,还是挺神奇的。”
“这棵树原来会开很漂亮的花朵,如梦似幻那样的美丽。”
小恩的眼神儿停滞了一下,然后厉色闪过,“逆我者亡。”
翻转的手杖势不可挡,手杖上面的花花草草活了一样。
敌方也不甘心就那么束手就擒。
“嘶嘶~”长着锋利倒勾尖刺的荆棘,蛇一样阴嗖嗖的扭动。
“呼~以吾之名,执令,杀!”
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