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说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不该过继。
邓氏解释道,“她年纪小,不懂事。知道从哪里听了别人的闲话,你们不要在意。”
“大儿媳妇儿,你快和妙莹姑娘解释解释,我们一直对宽哥儿视如己出,不然他早就被饿死了,哪里还会有今日的前程!”
栀子为难的开口,“你好不容易来这么一回,倒叫你看了笑话。我婆婆和小姑不会说话,你大人有大量,就......”
妙莹道,“你是泥人我可不是,没听见别人怎么说的,你们夫妻想害死他们独占家业!”
“就这个院子才值几个钱,你不嫁进来连下人都用不起。娘娘赐给你的那些嫁妆,他们这辈子都攒不出来。”
“这梁家和虎狼窝有什么区别,软饭硬吃盯着儿媳妇的嫁妆,比皇上都难伺候!”
“不至于,不至于......”
“姑娘这话有些重了,梁家如何能和皇上相提并论!”
原来是王婶和另一个仆妇,觉得事情不对,就偷偷去衙门和天牢,找了梁父和梁宽回来。
两人在门口的时候遇见,急匆匆的走进来,正好就听到刚才那些话。
梁父虽然只是个没什么油水的小吏,但自小生长在京城,基础的政治素养还是有的。
这个出头的宫女,心思也真够狠毒的。这是想将他们梁家,直接往死里踩啊!
偏偏还惹不起,只能忍了......
邓氏一看见丈夫回来,立刻委屈的靠在梁父肩膀上痛哭。还不忘冲梁宽发火,看他娶的媳妇,把婆婆给逼成什么样了。
妙莹连个正眼都没给他们,一把年纪了连个官身都没有的人,不配她有好脸色。
“一张床上睡不出两样人来,事情如何你们心里清楚。今日我把话搁在这里,你们有什么打算都好,就是不能让栀子受委屈。”
“否则不用娘娘过问,我的是人想讨娘娘欢心。”
梁父又气又急,然后又无可奈何,“姑娘放心,我们家对栀子一直如亲生女儿一般,必不会为难她。那些话都是外头的人乱传,没有这样的事情。”
妙莹不屑的将目光移开,这么多年小吏也不是白干的,这张口胡说的本事,她就做不到。
梁宽扶着栀子,轻声细语的说了几句。栀子见差不多了,便上前扯了扯妙莹衣袖,找了个借口带她去了自己屋。
从头到尾,都没有瞧邓瑞儿一眼。
剩下的几人不是哭,就是拍着大腿叹气。人离开了堂屋,邓氏又抖了起来,不停的指责梁宽,为何要娶这么个丧门星进门。
却被梁宽三言两语给堵了回去,连哭都不敢出声。
邓瑞儿心中难受,像是毒蛇噬心一般,明明是个奴婢,却比她强上十倍不止。
姑父姑母在他们面前,眼睛从来都顶在天上,一直是她家百般讨好。即便如此,姑父也从未看上过他们。
可现在对着一个宫女,竟是这般谄媚。若是在外头也就罢了,京城里最多的就是富贵之家,他们这样的升斗小民,低头的时候是多数。
她在意的,是这个叫做妙莹的宫女,竟带了两个太监过来。
这表示她从前那些,煽风点火的猜测,都是枉作小人。栀子那些话都没有假,是真的被宫里的娘娘惦记。
同样都是女人,为何栀子的命怎么就这么好......
邓瑞儿酸得差点就大哭一场,都被家里卖进宫了,就该认命留在宫里,做白头宫女才对。
可她不仅被恩许出宫,带了那么多的嫁妆,还有这些人给她做靠山。
凭她命好,就夺走了她的表哥,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梁宽注意到这个表妹的眼神,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