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人生活艰难,长途跋涉不仅仅是辛苦两个字,就能形容的。
为了社会稳定,更好的统治天下黎民百姓。上层希望将百姓们,捆绑在土地上,而不是在各地随意走动。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莫说是上万里的奔波,即便是几百里的距离,因水土不服而丧命的人,也大有人在。
何况这个世界,与上辈子的古代王朝十分相似。许多烈性传染病,在某一个地方,会发作得更频繁。
若是身体素质差些,或者运气不够好,便很有可能染上,撑不了多久就撒手人寰。
以前诸侯林立的时候,国与国之间联姻频繁。
送亲的队伍从一国都城,到达另一国的皇宫。路上走个一两年的时间,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而公主们养尊处优,许多都受不住这样的辛苦。再加上心中郁结,好些的就大病一场,差一些的,都撑不到别国都城。
两国联姻何等重要,原本一切顺利,可要是公主没了,这又算是什么事情?
所以便又有了媵妾一说,公主出嫁之时,会带上两三个同族姐妹,作为陪嫁。
若是路上真出了什么问题,便由其中一人,替代先去的公主,承担起联姻的责任。
如果一路顺利,这些媵妾嫁过去后,生下的子嗣也被视为公主所出。
只是这样的事情,在千八百年前常见,但早几百年前,便几乎没这么干的了。
季寒苏道,“秦王连这种要求都能提出来,属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看来这次宁定公主和亲,不会像看上去那么顺利。”
萧美人惊讶的道,“这可是国朝大事,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呢。宁定公主出嫁,护送的军队人马,一定不在少数。”
“要是这样都出了差错,岂不是让其余各国,都看了我大乾的笑话。”
“秦王就是再蠢,也不能这么做吧。他好歹也是宗室里的长辈,皇上登基之后,也对他十分尊重。赏了不少东西,其他人都眼红着呢。”
“谁知道呢......”
季寒苏道,“都是七老八十的人了,也不知道还剩了几颗牙齿。不好好在封地颐养天年,非要在朝廷里插上一手。”
“皇上是什么样的人物,也是他能算计得了的?再说藩王就藩之后,无皇上旨意,不得参与朝政。”
“他虽是宗室里的长辈,但也并非宗正。这种事情,还轮不到他秦王来指手画脚。”
“后宫闲来无事,这事儿和我们无关,只当是看个乐子就好。”
刘婕妤和萧美人点头,“臣妾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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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苏回了寝宫,刚换了一身衣裳,就听栀子说来宝在外头候着。
“皇上今晚不是留在椒房殿吗,他不在那边儿伺候着,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栀子道,“说是皇上有事情吩咐。”
季寒苏道,“既然这样,让他进来吧。”
栀子甜甜一笑,“哎,奴婢这就叫他进来。”
没一会儿,来宝就跟在栀子后面,先给季寒苏行了个礼,然后说道,
“刚才有件事情,皇上忘了说。这会儿想起来了,便让奴才过来和娘娘说一声,请宸妃娘娘莫要推辞。”
季寒苏歪在榻上,手里端着一碗杏仁露,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慵懒。
“说说看,是什么事情。要是太过麻烦,又没有好处的话,我可要先掂量掂量再说。”
来宝笑道,“娘娘真会说笑。”
“还是宁定公主的事情,皇上希望公主出嫁之前,能在您这里住上几日。有些事情,还要您教给公主才行。”
季寒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