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门前有一对威武的石狮,右侧还矗立着一块大木板,木板上张贴着几张公告。
而县衙门口站着两名衙差值守,他们的身材魁梧,面容严肃,手中握着长棍,显得威风凛凛。
护卫十三上前与衙差交涉,声音低沉而有力:“这位是新来的县令苏大人,快去禀报。”
其中一名衙差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瞪大了双眸,满脸惊愕之色。他甚至顾不上向苏砚行礼,便转身撒腿跑进了县衙内。
另一名衙差也迅速回过神来,脸上露出恭敬的神色。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毕恭毕敬地对苏砚拱手行礼道:“属下参见县令大人!”
苏砚微笑顿首,然后抬起手示意他起身。接着,他便走到布告栏前,仔细查看起这些日子昌平县的情况。
这些公告涵盖了各种信息,从民生到治安,无所不包。然而,最吸引苏砚注意的,还是那张关于县兵剿灭九荨山黑风寨山匪的布告。
这时,接到衙差的禀告,县丞、县尉、主簿等县衙大小官员匆忙出来,迎接新县令。
看到县令是如此的年轻,几人面面相觑。
要被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郎压在他们这些官场老人头上,可真不甘心。但新县令是新科状元,如今又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再不甘心,也不能流露于表面。
县丞压下心中的不甘,低下头,对着苏砚拱手行礼道:“下官昌平县县丞薛创名,携昌平县众官员见过县令大人。
我等已于一个半月前接到了吏部传来的命令,说唐县令已到致仕的年纪,今科状元会出任本县的县令,命我等全力协助大人,办好管好昌平县,处理好衙门事务……”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县令。
只见他一身青袍,面如冠玉,气宇轩昂,站在那里犹如一棵青松般挺拔。虽然年纪轻轻,但却有着一种沉稳和自信,让人不禁心生敬意。
杨县尉接过话头,继续道:“我等不知大人抵达,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责罚。”
“诸位不必多礼。是在下在途中风邪入体,病倒了,误了些时日,与诸位无关。”苏砚解释道。
没有按原定日子到来,责任本就在苏砚身上。为了不给上雍那些人挑错处,他便以病重休养为缘由,将错过上任日子一事遮过去。
苏砚张望一番,接着问道:“唐县令呢?在下迟来了些日子,不会因此误了唐县令归家的日子吧?”
薛县丞连忙将唐县令母亲忽然病逝,已于十日前提前回家乡奔丧一事告知给苏砚知晓。
听到这个消息,苏砚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随即流露出一丝悲伤:“世事无常,没想到唐老夫人居然会在此时病逝。”
心中暗暗庆幸,还好唐县令提前归家奔丧一事牵扯不到他身上,那时还未到他上任的日子,否则他又要背上道德问题了。
苏砚接着说道:“本官此次初次来到昌平县任职,对这里的一切都还不太熟悉,日后还需要仰仗县丞、县尉以及各位同僚们的帮助和支持,在此,本官先行谢过了。”
听到这话,薛县丞连忙拱手行礼,表示不敢当,并道:“大人您太客气了,协助大人处理政务乃是我们分内之事,怎敢承受大人如此谢意呢?”
其他官员也纷纷附和,纷纷说着一些场面话。
“大人一路辛苦,不如先进衙门休息片刻,待大人稍作安顿后,我们再将衙门的具体情况向大人详细禀报。”
苏砚含笑看向说这话的杨县尉:“那就要麻烦杨县尉了。”
杨县尉回道:“大人放心,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
随后,众人便在前面引路,带着苏砚走进了县衙。
县衙坐北朝南,从南到北依次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