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婆子一边吃着椰子片,一边摸着皮包,脸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
夸完了椰子片,再夸手提包。
最后才凑到跟前来:“你这几天不在生产队里,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黄翠喜一开始还愣了一下。
原谅她,这几天一直在外面,看到的都是新的人,新的景色,简直是目不暇接。
中间还穿插解决了那个护士的事情。
她脑子里实在是很难再装着老家这些人这些事。
过了几秒,在黄婆子对着隔壁努嘴暗示后,才终于反应过来。
啊,是隔壁那对颠公颠婆啊!
两个人的名字一重新进入自己脑子,黄翠喜直接就忍不住皱眉了。
“他们俩又干什么蠢事了?”
黄婆子:“之前陈慧芳不是给管正请假,说他身体虚要休养备孕嘛?”
黄翠喜不明所以:“是啊,怎么了?”
黄婆子很是幸灾乐祸:“就在你们走那天,我们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回事,陈慧芳那是压着管正在家里,非要让他也写一篇文章上报,还看不上县日报,非得是江安市日报才行,结果肯定没成啊,两口子吵得可凶了。”
黄翠喜:“……”
想也知道,陈慧芳非执着于江安市日报,绝对是冲着压她儿媳妇一头去的。
可姜琴当初都是从县日报开始,一点点积累经验,才能成功在江安晚报上发表文章。
外人总觉得姜琴刊登一篇文章轻轻松松。
只有自家人才能知道,姜琴为了写好一篇文章付出的努力。
甭管陈慧芳和管正这件事,是他们两个之间谁的主意。
黄翠喜都只能评价一句——脑子有病!
她摆摆手:“就他们两口子,吵就吵了,反正也不可能分开,让他们吵去。”
几乎就是她话音刚落,隔壁就传来一声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紧随其后,就是一声尖锐的怒骂声。
“是你没本事,你现在知道赖在我身上了?是我让你写那些狗屁不通的东西的?是我让报社看不中你寄过去的文章的?”
一听就是陈慧芳的声音。
话音刚落,就有一道低沉中带着痛苦的男人声音响起。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你后悔,也许这就是你和你爸妈兄嫂的最后一面……”
“我呸!什么狗屁话!”
陈慧芳直接粗暴打断了管正的话。
“你要去你去,我可不想惹上麻烦!我也没钱!但你要是去了,就先给我写个切结书,要是出事了,你别影响我!”
说罢,就是一声巨大的摔门声。
黄翠喜她们在屋里都能听到陈慧芳踏着重重的脚步声出门的声音。
吵成这样?!
说实话,黄翠喜都被吓了一跳。
她看了眼顾大江:“他们吵架,关陈慧芳的爸妈兄嫂什么事情?怎么突然提到他们了?”
不等顾大江回答,黄婆子就已经很兴奋道。
“你不知道,就前两天,陈会计他们的判决结果下来了,陈会计和杨桂兰被判了两年劳改,还有罚款。”
顾大江点点头,补充道:“是教唆罪,尤其是涉及到未成年,市里考虑到影响恶劣,算是重判了。”
黄婆子可没功夫记这些词汇。
接着道:“还有陈向东和阮红霞,他们俩就严重多了,一个判了七年,一个判了十年,估摸着就算是出来了,人也完了。”
顾大江接着补充:“陈向东是涉及拐卖儿童罪和贿赂罪,数罪并罚,阮红霞有包庇罪等等,她和刘黑狗扯不开关系,最后她被判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