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也没亲眼瞧见你去劳改,没证据,那就是胡扯。这样等以后向东进了厂里,还能说是这个城里亲戚给介绍的。”
杨桂兰一想,还真是。
顿时这几天来莫名的心虚都散了不少。
想到以后自己可是城里工人的妈,这些个人还在地里刨食呢,杨桂兰反而更理直气壮了。
陈慧芳可不管他们用什么理由。
她对着镜子摆弄了一下假发,还是不太满意。
眼珠子一转:“大哥,那城里领导见多识广,就我现在穿这身,都是我最好的衣服了,也不见得能比得过那些城里姑娘啊,还有我这头发,剪也没个形儿。”
陈向东自己就是男人。
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他当然知道。
他看了眼亲妹妹,没说什么话,只是转身进屋,不多会儿,拿着一件衬衫和一条长裤出来。
“这是你嫂子的,换上试试。”
陈慧芳本意是想要买新的。
但她瞅了眼爸妈还有陈向东的表情,就知道,就他们家这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格,没好处,肯定是不可能给她一下子花那么多钱的。
算了。
阮红霞的衣服也都是好衣服,她不嫌弃。
她接过了衣服,却还不忘刺她哥一句:“诶哟喂,还是的确良的呢,没准这衣服还是刘黑狗给她买的呢。”
说罢,不等陈向东发火,脚下跟抹了油似的,飞快跑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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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向东被恶心得够呛,一直到带着换好了衣服的陈慧芳出门,脸都是黑的。
陈慧芳才不管他。
出门的时候,面对隔壁顾家门口探头出来张望的村里人,甚至还能大大方方地打招呼。
黄婆子也是个神人。
人前脚还在说陈家人的闲话,后脚看到陈家人,还能正常笑着搭话:“哟,这是要出门啊?去哪儿啊?”
陈慧芳摸了摸头发,笑道:“对,我哥带我去城里剪头发。”
话音未落,陈向东就暗暗瞥了她一眼。
他什么时候说要带她去剪头发!
但她现在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一说,陈向东这么要面子的人,就是再不想花钱,也得带她去剪头发了。
陈向东心里一阵恼怒。
这个妹妹果然是养不熟,半点贡献都还没有呢,就知道花钱!
嘴上当然是不能这么说的。
陈向东把刚才在家里想的理由说了出来。
这理由一出,在场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了黄婆子。
之前杨桂兰其实不是伺候城里亲戚坐月子,而是被派出所抓了去劳改的事儿,可是她说的,还说得言之凿凿的。
黄婆子半点不慌,她才不信这话呢。
陈家前几十年都没听说有什么城里亲戚,怎么突然冒出来,关系还好到能让无利不起早的杨桂兰去伺候人坐月子?
她斜着眼,似笑非笑:“哪有腊月里去走亲戚的?可别又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去了吧?”
话音未落,杨桂兰就从屋里冲出来。
“黄婆子,有你什么事儿,可把你闲的,路过的粪车你都得拿勺子出来尝尝咸淡,你有关心我儿子的功夫,还不赶紧给你儿子找个对象,可别等我儿子都娶第三个了,你儿子还没娶着一个呢!”
一说到儿子,黄婆子直接就跳脚了。
“你再说一遍,就你儿子娶那丧良心的媳妇,送给我都不要……”
一边骂,一边上去就跟杨桂兰撕扯到一起。
杨桂兰也分毫不让,一边骂一边撕扯黄婆子的头发。
一众原本只是在围观的人赶紧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