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神情古怪,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哪怕是在赵金凤几次用眼神和语言鼓励她说,姜燕妮也还是没说什么更多的东西出来。
只是低下头,固执地重复她说了七天的话。
“我就是要跟方勇军离婚。”
但恰恰是她这样什么都说不出来的表现,更让赵金凤坚信,这场闹剧就是姜燕妮在胡闹。
以前姜燕妮能嫁进方家有多让她长脸,现在就有多丢脸!
她站起来,俯视着坐在床沿上的闺女:“既然这样,你就在家好好冷静冷静,至于什么去泾阳县这种鬼话,以后都别说了。”
说罢,起身就往外走。
姜燕妮本来还低着头不想屈服,耳边却听到一阵金属碰撞的“咔哒”声。
她抬头,却见亲妈把小阁楼的门给锁上了。
“妈——”
姜燕妮一下急了,这怎么还把她给锁起来了!
“妈,你快放我出去!!”
隔着一道门,赵金凤气急道:“你就在家好好冷静,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愿意跟勇军回去好好过日子了,我就放你出来!”
说罢,丝毫不理会屋里姜燕妮的呼喊声。
转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收拾了一下表情,抬脚出门。
一出门,一个大院儿的邻居就凑上来:“这燕妮最近怎么一直住娘家啊?还没打算回婆家去?”
赵金凤扯了扯嘴角,努力向以往一样笑了笑:“小夫妻两个闹脾气呢,也就勇军和亲家疼燕妮,我这个当妈的都不好意思了。”
话里话外都是姜燕妮和方勇军没什么大问题。
一边说着,一边脚步不停往外走。
邻居目送她出门,回头看看姜家屋里头。
撇了撇嘴。
呸,牛气什么!
江省距离泾阳县实在是太过遥远。
姜家发生了什么, 对影响不了顾家的生活。
就连姜琴自己,也在全身心投入创作后,就把什么姜燕妮都抛在了脑后。
日子一天天过。
按照泾阳县的传统。
腊月二十八杀年猪。
腊月二十九,就要蒸馍馍花卷馒头,其实这一天还要上坟请祖。
但这年头不让搞封建迷信,所以这个流程在明面上就省略了。
像是顾家,这一天就只是家里做了个大扫除,顾大江还拿着掸子给挂在墙上的主席像清了清灰。
然后就拿出一卷红纸来,又从抽屉里拿出毛笔来。
乡下人家,也不讲究什么现磨的墨。
黄翠喜直接就给拿了一瓶墨水来揭开。
顾大江也不坐着,就站在桌边,微微弯下腰,左手的手指撑住了桌面,右手捏住了毛笔,让毛笔浸透了墨水,然后深吸一口气,抬手在红纸上笔走游龙。
这架势,看得边上原本乖乖待在顾兆怀里的顾淼都手指着桌子,努力发出“啊啊”的声音。
【哇!好帅!让我看看写了什么!让我看看!】
别看她小小一团,力气也小小。
但恰恰就是她浑身都软,顾兆抱着都不敢使力。
她这么一乱动,顾兆差点被吓出一身冷汗。
好不容易重新抱稳,他没好气地在小团子的屁股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
“再乱动试试。”
顾淼对着他露出一个“无齿”的笑容。
继续指了指顾大江的方向,再回头看看顾兆,意思很明显了。
简直是把有恃无恐表现得淋漓尽致。
顾兆:“……”
他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顺着她的力道把她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