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她动作太慢,让她在外头等得浑身都冷。
钱玉梅:“……”
她开了门,自己都还没进去,杨桂兰就直接挤开她窜进去。
说实话,钱玉梅都气笑了。
要不是看在今天时间比较紧张,加上来上课的人还有来蹭蜂窝煤的人都陆陆续续到了,她怎么着也要和杨桂兰好好掰扯掰扯。
钱玉梅狠狠对着杨桂兰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转身开始上课。
今天上的是高一数学。
也是钱玉梅以前在学校时最擅长的科目,她说起题目和公式的时候,简直是信手拈来。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在日复一日的劳动中逐渐淡忘的知识点,在做了几道题后,她才发现,她从来没有遗忘,那些学过的东西就像是烙印一般,深深刻在她的骨血里。
真正能静下心来跟着一起学习高中数学的人没多少,把知青都算上,一共也就八九个人。
扫盲班教室只坐了前面两三排。
后面坐着的全都是来蹭蜂窝煤的村里人,尤其是女人们,手上或是拿针线或是搓着麻,一刻也不得停歇。
杨桂兰坐在其中,手上半点活计都没有。
不光不干活,还对着认真讲课的钱玉梅评价道:“女人家家的,结了婚不生娃,搞这东西有什么用!不当吃不当用的。”
她还惦记着自己男人说的,顾大江就是靠着这些小恩小惠,就把全队人的心都给捏住了。
杨桂兰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愤愤不平。
音量都不自觉放大了一点。
话音刚落。
“啪”的一声。
钱玉梅一拍黑板。
“杨桂兰同志!你不听课还扰乱秩序的话就出去!”
“嘿!”杨桂兰啥时候被年轻女同志这么针对过,顿时火冒起来,“你凭啥赶我走?你个外来人还敢对我大呼小叫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半个月不回来,我看你是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了!”
说着就要上去撕吧人。
这也是杨桂兰以前在村里常用的把戏了。
嘴上骂着,手上也不能闲着,揪头发踹下面一套下来,对上谁她都有个七八成赢的概率。
哪知这回,她刚起身,边上本来各自在忙活的女人们就一下都扑上来。
杨桂兰能打赢一个两个,但还真没办法挣脱这好几个人。
杨桂兰眉毛竖起来,可惜,还没等她发作呢,那几个妇女就连声不迭地抱怨她。
“你干嘛要在扫盲班里闹事,闹大了,咱都来不了你就高兴了?”
“神经,刚回来就闹事,你还不如不回来,咱日子还安生一点!”
其中甚至还有之前和杨桂兰关系还不错的几个人。
杨桂兰心哇凉。
随军住大院!躺平后全家听我心声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