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真是有意思极了!想来那菜农定然不会是善终的!”
“对!我刚刚就是这个意思,他要是不死,那个女人的身份就极容易暴露!你之前让我去找那菜农的尸体,想来一早就想到这事了!我去找了菜农的坟头,不远,就在菜地附近。这又让我感到十分的奇怪!”
“哦?说说!”
“那里的地全是大慈恩寺的!别说是一凡人了,即使是一般的和尚死了、大和尚圆寂了,也是不许随便占有土地埋葬的。可他为何就能被埋在那里呢?我想来想去只得出两个结论,一是寺里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和尚允许这么做,二是……有人不想让别人看到尸体,急急得地给埋了!只要尸体身一烂,到时候再拉出城去埋葬也是可以的。”
刘梦棣问道:“你把坟刨了么?”
“六爷放心,就只是一个坟包,刚埋也没几个月。这大冬天里也不长草,只要再来一场雪把坟头盖住,没人能看出来坟被刨过!”
“里面有尸首吗?”
“有!虽然都烂透了,但我也不是什么都没找着!”
“发现什么了?”
“喉骨处卡了一支箭头,应该是杀人之时卡在里喉咙里没办法拔出来,只得断了箭,将箭头留在了里头!”
刘梦棣轻笑一声说道:“果然是这么一回事!对了,你刚刚说自己故意被抓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见过猎户,我知道猎户用的弓矢是什么样的!朝廷那里给定死了,好多样式的箭头都是不许猎户私用的!我也找猎户问过了,那种箭头是兵马司衙门的弓弩手用的一种弩矢的箭头!当时我便吓了一跳!如果杀那菜农之人发现坟被人动过,再发现箭头没了……反正我是急急地回来还箭头的,又刨了一次坟之后,就看到了几名兵马司衙役走了过来!”
刘梦棣问道:“你到底是被抓还是自己送上门去的呀?”
“我不是说了么?我故意的呀!别担心!兵马司里的人我知道,能得过且过的事情他们都不会立案给自己乱找麻烦。他们也烦那些整理档案之事,又是画押又是批审的,是真的麻烦!不如就当作没事发生。”
“你就不怕那些兵马司差役与凶手有关而把你给害了?”
“不会,我又不是傻子!事前我一早安排了一些兄弟在菜农里偷菜呢!他们只会以为我也是来偷菜的,我兄弟一哄而散,我假意跑得慢被抓,就是想打探一下兵马司的衙役什么时候会带弓弩出来?”
刘梦棣轻笑道:“那你打听出来了吗?”
“没敢打听!其实是想进 兵马司衙门里呆几天,在里头再探,谁知道你却是把我给放了出来!”
“哦,倒是爷的不对了?”
“可不是么?”
“呵呵呵。”刘梦棣轻笑了几声说道:“哦,再与你说点东西,大慈恩寺里的荣枯禅师说那女子其实是其养女,只是寄养于菜农那里。而刚刚在大雁塔里……”
刘梦棣将刚刚发生在大雁塔里的事情粗略地与皮休说了一下。
那皮休想了想说道:“荣枯禅师定是在说谎!菜农一直在那里住,要不然菜地没人种,而六爷您提到的江剑兰与菜农又不可能是熟人,只能证明那江剑兰是后来才到的,想来也就是在菜农死前的一段时间来的,绝不会超过半年!但……但这事好像与兵马司的人没关系!”
“你刚刚不是还说箭头是兵马司的么?”
“那些兵马司差役若与江剑兰或是那些假和尚是一伙的,他们都不可能会放过我,且会十分紧张地去查看那坟头!再问我是不是翻动过!但他们并没有这么做,甚至他们根不知道坟里头的人其实是死于非名的!”
“可那支箭又该怎么解释呢?”
皮休应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