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烈,若不是沈阔三心二意宠妾灭妻,她又怎么会和离?
如此想着,他更觉陛下想要得偿所愿,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朝臣是一难,木小姐更是难上加难。
可这些话,纵然心里明白,却也不能说,作为御前大总管,新帝最忠实的狗腿子,他要做的便是为陛下排忧解难,朝政,他不懂,也不能懂,可是新帝的烦忧,他无论如何也得做好。
想着,他脑子转地飞快,察觉新帝还在等着他回答,暗暗咬了咬后槽牙,“可若是木小姐不是木小姐,这样,他们也不会一直追着木小姐的出身说事,到时候您大可以再帮木小姐安排一个说的过去的出身…”
三宝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见新帝似乎并没有生气的征兆,才敢继续往下说,“木家对外不是说木小姐出身不明,那陛下就可以…”
“对啊…”
不等三宝说完,谢君墨已经一巴掌拍在御案上,用力之大,险些震的茶水溅出来,足见他心情不错。
三宝悬着的那口气也算是松快下来,可他还是又补充了一句,“陛下,其实奴才一直想说,您是不是先跟木小姐商议一下,毕竟,奴才看木小姐未必有想嫁人的意思。”
“此话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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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墨刚刚还笑容满面,一瞬间,又耷拉下去。
三宝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可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奴才说句不该说的,木小姐这才逃出狼穴,哪里有再踏入虎窝的道理?!”
“嗯?三宝,你这是把朕的后宫比作…”
察觉谢君墨似乎情绪不对,三宝吓得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谢君墨跟前。
可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把未说出口的话说出来,“陛下,您忘了当初主子在宫里…”
提到主子,谢君墨脸色一阵变幻莫测。
最后却一巴掌拍在三宝肩膀,哑然失笑,“看看你吓的…朕何尝不知,可朕不是先帝,她也不会是母妃…”
说罢,他微微躬身,亲自扶起三宝来,三宝也顺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
不等三宝心情恢复,就听到谢君墨传旨,“让镇国公和安国侯入宫。”
随着旨意下达,三宝还没完全落定的心,又悬了起来。
镇国公和安国侯可是此次立后风波里,叫的最凶的两人。
镇国公有意立自家孙女董翠薇,安国侯有意立自家侄女冯嫣嫣,这两人各怀鬼胎,又在朝堂上分庭抗礼,可是让朝堂乌烟瘴气了好一阵子。
陛下刚刚还说只想立木小姐,这一转头就宣这二位进宫,这可真是让三宝摸不清头脑了。
与此同时,接到旨意的镇国公和安国侯也已经乘坐马车在进宫的路上。
二人也都心里各种猜测,不明白,青天白日,这位年轻的帝王突然把他们宣入宫中是什么用意。
朝中最近也没有出什么急事啊?!
倒是他们的孙女(侄女)跃跃欲试,猜测,陛下不会是同意让她们进宫了吧?
那谁是正宫?
不同于他们孙女(侄女)的激动,这两位盘踞朝堂数十年的老狐狸,却不这么想。
按理说,哪朝哪代新帝登基,头一件事肯定是立后。
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后,后位空悬朝廷不稳,这是祖训,而且,后宫跟前朝从来都是密不可分的,这也是他们必须要争的。
先帝时期,先帝把持朝政,他们空有爵位,可手里实权并没有多少,到了新帝,新帝一面大力挑拨寒门学子,一面又重用他们这些原本不受重用的勋贵世家。
他们隐隐觉察新帝的用意,更是不遗余力的帮新帝在朝堂上肃清先帝时期那些蛀虫,还有太子二皇子余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