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兄长是自愿卖身为奴,他或许是觉得,在木家做少爷,还不如去宁远侯府做仆人,不过…”
她顿了顿,突然抬头看向旁边一身狼狈的木夫人和崔瑶,“听闻宁远侯世子是个心善的,或许,你们可以去宁远侯府外跪着,或许,世子,会让你们见一见木公子,你们可以当面问一问,他愿不愿意回去做木府公子。”
闻言,木夫人和崔瑶都气红了眼。
可又心有忌惮,不敢再说什么。
只有木蔺,瞪大混浊的眼,死死地盯着木婉云,嘴里含混不清的重复着,“混,混,涨,见,不,该…”
木婉云又给沈大人和卢枫行了礼,还吩咐下人请作证的百姓,吃饴糖,然后,才在红玉和绿俏搀扶下,径自,回到府里。
只是,她耳边还不时回响,木蔺说的那些话。
旁人不明白,她却明白,她的好父亲,是恼恨她呢。
她用力抚住心口,这次,心口处再也没有密密麻麻的刺痛。
她,正在一点点放下。
爹娘如何?
血缘如何?
弃我去者,不可留!
既然他们说她是野种,那她从此之后就做野种。
不多时,小六子从角门进来,跟她说了,木尘在宁远侯府的遭遇。
获悉,那谢瑞还真是没少磋磨木尘,他如今已经染上五石散,还被砍断手指,精神已经几近痴呆,她忍不住勾唇笑了。
知道她真实身世的二人,一个痴傻,一个中风,以后,她就真的是野种了!
让人打赏小六子,她也不再理会这些事。
转而拿起绿俏递过来的纸条。
“小姐,是卢大人身边的小厮送来的。”
木婉云嗯了一声,打开纸条,纸条上只有短短一行字,“今夜戌时,老地方见。“
木婉云看完之后,便让红玉烧掉。
当夜,戌时一刻,木婉云便悄悄绕到后门,打开后门,坐在后门处花园里的凉亭里,静等人来。
时间临近的时候,她听到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以为人到了,急忙起身去看,结果,却见一只大花猫,突然从高高的院墙外翻跳进来,在黝黑寂静的夜里,发出一声瘆人地猫叫,还有它吗两只琉璃般的眼睛,甚是惹眼,吓得木婉云急忙用手捂住心口。
嘴里忍不住嗤道,“这畜牲,当真神出鬼没。“
话音落地,一道凌厉的风从身后传来,她惊的急忙转身去看,结果,却先听见,一道冷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木小姐是在说本殿吗?”
木婉云抬头,见一身穿玄色衣袍,兜帽遮盖的高大男子,不知何时,竟然站在自己身后,她还没从愕然里回神,就看到兜帽被一双细白的手摘下,露出一张熟悉又陌生,英俊又贵气十足的脸。
她只觉得自己呼吸都仿佛停止了一般,心里涌出万千思绪,一边急切左顾右盼,一边想起什么,急忙解释,“殿下别误会,我刚才是说那猫,不是说殿下,还有,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本殿下当然知道,木小姐不是说我,至于本殿下为什么会在这里,当然是来赴约的…“
“赴约?!”
木婉云一惊,随即细细琢磨,突然眼前一亮,冲口而出,“卢枫,他是你的人?!“
九皇子谢君墨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走到木婉云刚才坐的对面,起身落座,随即又对着木婉云轻抬下巴,“木小姐,坐吧。”
木婉云仍旧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毕竟卢枫,一向只效忠陛下,是陛下手里的刀,他竟然会是九皇子的人?
看来,这个不起眼的九皇子,真的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他能来这,想必,卢枫已经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