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瑶脸色难堪至极。
木夫人看着越来越陌生的木婉云,嘴里不停的嘟囔,这不是我的女儿…
她以为她这么说,木婉云就会在意,可是木婉云全程置若罔闻。
直到有人在外头喊了一声,“官府的人人来了…”
木夫人猛地抬头,朝木婉云看去,满脸写满不敢置信。
很快,人证在场,金楼又有满楼的物证随便检验,由官府指定地匠人亲自验证后证实,一切都是木夫人子虚乌有,张口胡诌。
木夫人面儿挂不住,只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这么屈辱过,自己的脸,像是被无数的人用脚踩。
她对官差询问她的话置若罔闻,只是红着眼颤抖着身子不敢置信看着木婉云,而木婉云却兀自把脸侧向一边,她踉跄的靠在崔瑶身上,颤抖着质问,“你…你不是我的女儿…”
“你也不是我的母亲…”
木婉云接了一句。
木夫人受了很大的打击,一直用手捂着胸口,踉跄着抬起手臂,颤抖着手指向木婉云,“你,你不孝,你…”
一直等着问话的官差看懵了,刚才询问的时候,木婉云一直都对木夫人以那位木夫人来称呼,刚才看到他们互相对彼此说的话,他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二人不是巧合,而是同一个木。
按理说,严格按照律法,如果苦主不谅解,或者有要求,的确需要重罚,可若是有亲戚关系,自然是要问过苦主的意见。
他忍不住出声打断,试探问道,“二位是婆媳?!”
此话一出,崔瑶立即否定,上前挽住木夫人的手,“这是我婆母。”
官差脸上大写的懵,不是婆媳?那难道是…
“木婉云,你还有良心吗?一点小事?你非要不依不饶?你以为你喊来官差就能吓住我?!你收买了他们吧?要把我打板子,来啊?!别以为我不知道,子告父母,是重罪,你也别想好过?!”
此话一出,官差一怔。
周围人也有些面面相觑。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位夫人的态度,像是跟这位东家有深仇大恨。
还有人回过味来,忍不住道,“我想起来了,这位夫人来的时候,还夸金楼做工好,看着似乎不像是知道这金楼是这位小姐的,后来知道了,才突然说都是假的…”
此话一出,更多人也明白过来,原来真的是凭空捏造,而他们无形中成了被利用的枪。
有外地客商,和大老远来的,纷纷开始不满。
“我说,这位,夫人,到底有什么仇恨,要这样捏造事实,对自己的女儿,怎么就见不得人家好?你们,是亲母女吗?!“
若是以前,木夫人肯定直接接一句,不是,可是眼下,她也真有点懵。
她虽然平日里不太喜欢读书,可也知道,造谣可大可小,若是对方执意按照律法,真的可以打板子发卖的。
所以,现在,不管她多厌恶木婉云,在这个节骨眼上,都不能承认。
相反,她必须拿捏他们的关系,来逼木婉云退步。
她是母亲,孝道为大,光是这个身份,就可以横行无阻。
想清楚之后,她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我只是听你之前说起开了金楼,还说要以次充好,我怎么知道,这次的都是好的,我,我还不是怕大家伙被你骗了…”
此话一出,有人也忍不住琢磨起来了。
是啊,他们也听人说过,银楼时常会夹杂次品。
若是每次都是坏的,谁还会来?岂不是那早就倒闭了。
也有人想到,听说如果来的是熟客,该或者是有身份的,银楼才会给好的,像是几年不来一次的,他们才会毫无顾忌。
顿时有人不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