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诊脉,查看病情。
木婉云被她搀扶到养心殿门口,几个搀扶的宫人才退下。
她整个人是懵的。
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
她觉得事情太蹊跷。
首先,木蔺并无什么病。
再者,就算是有病,可是发病为何眼见她,也着实让人诧异。
毕竟他们几乎是断绝父女关系了。
可当站在养心殿门口,看着垂垂老矣的木蔺,虚弱的躺在那里,被围着,生死不知,她还是红了眼眶。
无他,不管他们到底是不是一直利用她,那些年,她感受过的父爱不是假的。
她痛恨自己这一刻的心软和感性。
同时也庆幸。
不管真真假假。
这一刻,她是因为木蔺,才逃脱一顿板子,所以,现在,她必须得感激,必须得伤心。
想清楚这一切之后,她没再刻意压制自己内心的情绪,甚至将它放大,加了一些表演夸张的成分,红着眼眶,泪水盈满眼眶,嘶感了一声,“父亲,女儿来迟了…”
这句话一出,本来还在做背景板的三皇子谢君宴,差一点没把刚喝下去的茶水又喷出来。
努力用手掩住嘴,才没有露馅。
可又怕父皇锐利的目光,让他无遁形,只好悄悄往后撤,再往后撤。
好在这会儿大家关注点不在自己身上。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木婉云已经踉跄着跪倒在木蔺床榻前。
负责诊治的太医,看到这一幕,年纪大了,也忍不住眼眶微微有些湿润,抬起袖子抹了一把,又觉得哪里不对,赶紧安慰道,“木小姐,切莫难过…木太傅发病虽然看着吓人,可其实没有大碍…”
“太医,我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木婉云带着哭腔,极力压制,忍不住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
太医面色忧愁,可还是看了一眼一旁被人群遮挡住的三皇子谢君宴,又快速收回目光,才悠悠道,“太傅年纪大了,总会有各种问题,没什么,好在救治及时,回去好好将养就是。“
说着,太医去给一旁龙椅上,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帝王躬身回了一遍同样的话,帝王一脸的不耐烦,摆摆手,太医才退下去。
木婉云擅长察言观色,刚才太医那一眼,让她只看到一角玄色,可她却不会认错,这的确是三皇子谢君宴。
心里又稍加琢磨,很快明白这件事,大概要等事后,再询问三皇子了。
眼下,她已经逾矩,好在孝心面前,应当也不会被大做文章,可还是赶紧诚惶诚恐行至皇帝面前,跪拜磕头,“多谢陛下救治我父亲,一定是陛下洪福齐天,庇佑我父,走我父才会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婉云在这里,给陛下磕头了。”
说着,就是咚咚咚三个头磕下去。
结实,又用力。
三皇子隔好远都觉得疼。
可帝王显然是受用的,原本还阴沉的脸已经和缓了不少,只是看木婉云的目光,还是带着些不悦,沉思了一会儿,才又道,“父女之间哪儿有隔夜仇,你身为子女,当理解父母的苦衷,我朝以孝治天下,你这般行径,让太傅如何,木婉云,朕今日看在太傅面儿上,不罚你,可你要努力想清楚朕这番话,若是,再敢犯,别怪朕对你不客气,好了,天色不早了,宫门也要关了,你跟太傅回去吧,记住了,好生照顾太傅。”
“是,臣女谨遵陛下旨意。.”
心里再不认同,木婉云面儿上却仍旧是一番认同,恭敬,感激涕零。
皇权啊,是个好东西。
掌握至高无上的权力,便能让人有苦难言,还得磕头谢恩。
她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