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了师父,可就不能凶我了……
季昌宁把时序政小动作,全部尽收眼底,但今晚也确实心力交瘁。
他没心思跟时序政,一来一往的“玩”。
索性只是抬手,屈指刮了刮面前之人的鼻梁,将自己随身的令牌给他,好声好气的告诉他:
“是我考虑不周,下次来,可直接以令进来。”
“你这样一闹,明日他们便算是擅离职守,要挨板子,扣月俸。”
“都是宫中当值之人,受这些无妄之灾,换你,委不委屈?”
……
余光瞅着时序政看着令牌出神,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但——如果让我知道,你拿着皇帝令牌狐假虎威,或者去后宫闹——”
果然,年长的那个,都对自家孩子了如指掌。
时序政立马把令牌藏在身后,竖起三根手指,保证:绝不捣乱!
季昌宁无奈,时序政小时候就最讨厌别人同他分享一种感情。
就比如闻衡刚刚来的时候,人也不知道怎么了,两个人三天一小闹,五天一打架。
后来挨罚了,才哭哭唧唧的说,讨厌闻衡总缠着秋庭桉,那明明是他阿兄!
可惜,世事无常。
偏偏最独情的小孩,爱上了世上最不能专情的帝王。
过了会儿,季昌宁实在乏的很,见时序政也不说话,揉了揉他的脑袋。
“先回去吧,我没事了,改日……”
本想说再去看他,想了想,最近还是不要去裴府的好。
“改日,你来看我,好不好?”
时序政看着他眉宇间的疲倦,低头又偷偷看了下自己的手掌心,然后犹豫片刻后。
抬头,对上季昌宁眼中的询问。
有些别扭……
“你……真的……那么在乎后宫的那些妃嫔吗……”
“唔!疼……我错了……”
好生生,非要在季昌宁气头上,提起这事。
挨了好几巴掌,这才乖乖坐好。
“我是问你实话……”
季昌宁也懒得跟他打马虎眼,点点头,装作很认真道:“在乎……”
“她们是朕的人,朕如何能不在乎她们……”
时序政垂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刚刚还让他来陪他,现在却……
一时情绪落差,竟不知作何反应,只是闷闷的点头。
【但朕与她们,从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想了想,季昌宁还是没把这话说出口,毕竟说不说的,自己对外,不早已娶妻生子了吗?
再过些时日,所有事情了解……自己……
罢了……
何必让他对自己有什么留念……
就在季昌宁以为时序政会像从前一样,给他甩脸子,直接离开的时候。
时序政只是抬眸,阴冷冷看向他:
“好玩吗,骗我十年——”
“季昌宁,我不知你要做什么。”
“但你凭什么觉得……”
“你死,我就会独活——?!”
轻点罚!乖软哼哼哭包,他知错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