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他的命重要吗?
……不,没有。
季川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要拼一拼,为了季川,也为了自己。
“来人——带下去,夜闯军营,军法处置!”
闻衡的声音冷冷地响起,仿佛不带一丝感情。
季川一惊,张口便要说话,却在看到闻衡那如狼般尖锐的眼神时,心中只剩下了委屈和不甘。
“好……我走……”
季川的声音哽咽着,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喉咙。
他被两个士兵推搡着往帐篷外走,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
声音像是一根铁钉,深深扎进闻衡的胸膛,让闻衡感到一阵难以名状的痛楚。
他看着季川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
“别动我!我自己走!”
季川甩开两人伸过来的手,满目失望地往外走。
背影显得那么孤单、那么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与闻衡之间竖起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墙。
闻衡松了口气,背靠在桌椅上,双手攥拳,闭着眼,疲惫不堪。
肃州——
卯时四刻,所有人都在晨曦中沉睡未醒,天边仅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
季祈永从梦中悠悠转醒,揉了揉酸痛的腰肢,哈欠连天。
睁开眼,视线逐渐适应了这朦胧的光线,随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全身骨骼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似乎在诉说着这几日的辛劳。
规规矩矩走到院正中央,双腿一曲,稳稳地扎起了马步。
这是早课,裴书臣要检查的。
自从裴书臣允了他可以跟着学武之后,季祈永连秋庭桉都少接触了。
天天扎在裴书臣院里,练得热火朝天!
裴书臣对他要求严格,每日教授十五式,外加一套基础功法,确保季祈永既能掌握实战技巧,又能打下坚实的武术根基。
而每当申时过后,晚餐结束,季祈永又会找时序政,学习如何破解当日所学的功法。
这种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学习方式,让他的武艺进步极快。
只是苦了某位……望夫石……
“年年,今天还回来吃饭吗?师父做了你爱吃的……”
话还未说完——
季祈永头也不回的挥挥手,“您自己吃吧,我和翁翁练完,就在翁翁院中吃了——”
轻点罚!乖软哼哼哭包,他知错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