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急切。他一心只想尽快拿到药物回去,却未曾注意到脚下的路况。
忽的,脚下一滑,竟被一根树枝绊倒在地,膝盖处瞬间磨破了皮,鲜血直流。
季祈永顾不得疼痛,忍痛一瘸一拐地走着。
正在药房门口,遇上裴书臣——
季祈永忍着疼,微微侧身行礼,“裴公——”
“来给你师父拿药?”
“是。”季祈永点了点头,他不想与裴书臣多费口舌,正欲进门取药,却被一只手拦住了去路。
他愣了一下,抬头看了过去。
只见裴书臣的目光紧紧地盯在他的膝盖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你这腿是怎么了?”裴书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无碍,不劳裴公挂怀。”
季祈永冷淡地回了一句,然后试图强行推开裴书臣那只拦住他的手。
然而,裴书臣却并没有放开他,反而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抓起季祈永的手,将他拽进屋内,然后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季祈永被这一连串的动作,吓了一跳,“您要做什么?我已不是您师门中人,您无权……”
“无权什么。”裴书臣抬眸看他,眼底闪着厉色。
“我不过是想帮你疗伤,你这般大惊小怪作甚?”
见裴书臣神色认真,季祈永怔住。
一时间,他竟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抗拒。
“不需要……只是小伤……”季祈永低声说道,把腿微微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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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那些鞭子留下的伤痕,这膝盖上的擦伤还算伤吗?”
声音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念叨……
“你到底在倔什么?!”
裴书臣目光直视着季祈永,他确实不解,门下弟子四个,没有一个像季祈永这般,因为受规矩而憎恨师长的。
传出去,成何体统!
“你确实是受了十五天规矩,可你去问问你师父,师叔,甚至于你父皇,他们儿时所受,每一日、每一时,都是如此规矩。”
“你……”裴书臣话音刚出——
“可我不是他们!”季祈永看向裴书臣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委屈与不甘。
“我是独立的人,不是什么教学方法都适合我,为什么要把不适合的东西,生搬硬套到我身上!”
闻言,裴书臣沉默了。
“十五天……您说的轻巧,我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没吃过一天饱饭,我日日夜夜信任的翁翁……日日诛心于我……”
“我信他是为了我好……信他不会真的伤害我……信他疼我、爱我……”
季祈永的眼泪滑落,滴落在衣襟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可是呢?可是呢!!”
声音突然被提高,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倾泻出来。
“五感尽失!他用我的命!!换兵符!”
季祈永的双目通红,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
“那是我最信任的翁翁啊……他用我的命……去换兵符……”
他看向裴书臣的目光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您叫我如何再信他……叫我如何不恨他!”
轻点罚!乖软哼哼哭包,他知错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