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阿卿便好。”
若是这般唤了,还不知秋庭桉会如何吃醋……
季祈永想起秋庭桉黑脸吃醋模样,莫名其妙觉得好笑,脸上竟也露出了微笑。
“阿卿?”季祈永轻声试了试。
“我在。”温和清笑意晏晏,只觉得他此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
十几年前,季祈永也这般唤着他,只不过那时季祈永太小了,根本不懂感情之事,而他亦未敢多想,只是一心为了季祈永活命。
今日再听一唤,温情涌上心头。
原来一直没变的,是那个小孩,当年的小跟屁虫,已经长大成少年郎,只是眼中仍旧是那般纯净。
温和清只觉得,此生心愿已了,其他什么都不求了,唯愿余生,与眼前少年,长相守、白头老。
他这一生,从未想过要什么,却独独思恋一人。
季祈永感觉温和清的目光灼热,但当他低头去看之时,温和清已经将目光投向远处的湖光波影,一派平静。
“肃州盛产美酒,公子可愿赏面,随阿卿一同品尝。”
温和清看似无意的说道,周身却是流露出淡淡的自信,仿佛笃定季祈永会答应一般。
季祈永看着温和清,难得露出与往日不同的样子,只觉得此时的温和清,甚是可爱。
“好啊……”季祈永莞尔一笑,答应的十分痛快。
十几年前,若非那场无妄之灾,又何来后来者的居上。
秋庭桉,秋大人……你一个后来者,该退场了——
亥时三刻
桌上的茶水早已冷了,秋庭桉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耳边却满是时序政若有似无的叹息。
良久,时序政才睁大眼睛,看了看秋庭桉的脸色:“阿兄可是气狠了?”
还未等秋庭桉回答,温和清抱着季祈永。
温和清面色如常,而季祈永却不同,红润的面颊,透着绯色,眸光流转,带着丝丝亮意。
迷迷糊糊还胳膊还揽着温和清的脖颈,看上去十分乖巧安静。
“喝酒了?”时序政快步走过去,一把抢过季祈永,仔细探视了一下,已经醉迷糊了。
“不会喝还硬喝!”时序政抱着季祈永,不满的瞪了温和清一眼。
温和清并未显露出丝毫急躁或恼怒之色,反而语调平缓而深沉:
“昔日之时,大人曾询问过小殿下,他往昔不喝酒,究竟是不会饮,还是……因尚书大人之禁令,而不得饮?”
“不过,呵……”温和清轻笑一声。
“小时大人无需忧虑,温某已让小殿下,服下醒酒之药,定不会让他沉醉至天明。”
言罢,温和清之笑意依旧风轻云淡,然而那眼角却隐隐透露出一抹凉意,仿佛深藏不露的锋芒。
秋庭桉抬头望向温和清,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随后,他又将视线转向时序政怀中的季祈永。
只见那张小脸通红,仿佛轻轻一掐便能溢出血来,令人心生怜爱。
“确实可爱至极。”
秋庭桉轻叹一声,语气中透露出几分真挚的赞赏。
“还要多谢温郎君,若非如此,本相还从未见过我家年年,如此娇俏、可人的模样。”
一句话,两个词,我家、年年……
绝杀……
轻点罚!乖软哼哼哭包,他知错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