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时序政再度出现在视野中时,已是皇宫承祥殿前。
“唔……呼……”
时序政捂着胸口,面色狰狞的靠在墙边用力喘息,那晚强行开辟经脉太过急切,又加上日夜兼程,导致他体内的伤势被牵连到了。
此时胸口隐隐疼痛,几乎无法呼吸。
几欲昏厥前,牙住正好办事路过,他本来是藏在晦暗之处,怕叫人发现。
如今却也只能,被迫现身。
随地捡起石子,朝牙住所在方向打去。
“哎呦!谁!谁敢暗算咱家!”
牙住脚腕吃疼,不由捂着腿怒斥着,环顾四周,却只见空空一片,根本无人影子,只有一块碎石从角落飞来。
“奇怪……”
他低头看了一番,随即朝石块飞来的方向走了去。
“公公……”
时序政捂住胸口,压低了嗓音唤了一声。
刹那间,牙住便认出那是时序政的声音,赶忙寻着声音,走了过来: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您怎么跑来了?”
别人不知时序政是季昌宁的心头宝,牙住还能不知。
再一看,时序政嘴角的血迹,这心便咯噔一下,吓坏了,赶忙上前扶住时序政。
只是这手,刚一搭上,时序政就昏厥了过去……
牙住:……天塌了……季昌宁的天……要塌了…
肃州——
季祈永也不知为何,这几日总不见时序政,连带着翁翁的脾气也甚是不好,索性只能一个人研究着案件。
那日看利将恩的眼神,那双眼里有说不出的慈悲,根本不像是会贪污纳贿之人。
可诸多证据,已经指向他,甚至连利将恩自己也对这罪名,供认不讳。
可事出反常必有妖,季祈永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会出错,却始终找不到破绽所在。
正当季祈永百思不得其解之际——
李卫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冲着季祈永急声道:
“公子……公子……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如此惊慌?”季祈永眉头微蹙,心底却是生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布政司府前,大批百姓正自发为利大人申冤!”
“官府已经派兵过去镇压了!”
“快,去看看!”季祈永眉心皱得更紧了些,随着李卫快速朝着官邸而去。
一路赶到布政司大门处,只听门外喊冤的声音此起彼伏,甚至已经有官兵举起了杀威棒。
那卖肉的屠夫,是个暴脾气,率先冲入人群中,竟朝着官兵砸去一拳:
“姓季的小白脸!你个黑心贼!枉法断案!屈打成招!杀人夺命!”
“你没来之前,我们肃州百姓,生活安定,利大人是难得的好官!定是你!你这个贪官污吏!”
“见不得利大人为我们百姓办事,挡了你的财路,才会如此污蔑利大人!”
周围百姓更是群情激昂,什么肮脏话语都敢往季祈永身上扔。
“你个狗东西,黑心贼!”
“畜生,枉顾国法!”
“枉费皇上一片好意,让你下来当官!你是来祸害肃州的吗!”
……
一句一字,像是一柄柄利剑,一剑、一剑、狠狠剐着季祈永的心……
轻点罚!乖软哼哼哭包,他知错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