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惊雷,划破长空,让周遭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小小的人,扑倒在地。
不过十二岁,脸颊稍显稚嫩,泪水顺着红肿热痛,如决堤的洪水,滚滚而下。
“小牡丹一天没吃东西,饿得厉害……”
季祈永挣扎跪好,看着秋庭桉,但得到的却是——冷冰冰的不屑。
“所以……我……”
分明解释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只是望着那一双冷眸。
喉咙——仿佛被无形之手扼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哽咽声无助、受伤之感。
规规矩矩,跪省一天,只因为怜惜小鸟饥饿之苦,便换的如此冤枉之果。
让他如何想得通——
秋庭桉低眸扫过,季祈永脸上的伤痕、泪光,心里愈加烦躁。
朝堂重压、政敌狡诈阴谋,以及对季祈永寄予的厚望!
如同三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是前所未有的疲惫、沉重。
“殿下为储君,负国望,承天命,何得轻浮行事乎!”
声音低沉、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字一句,敲打在季祈永的心上。
“一鸟之微,岂能与学业、责任相较!”
一只鸟……
可那也是他,除季川以外,为数不多,可以说说心里话的“伙伴”。
身居高位,却如同鸟兽,被囚笼中……
心中那份委屈、不解,如同野草般疯长。
他只是想在课后,短暂的时光里,放松一下,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在天下大任面前,永儿真的就不能……有自己的时间吗……”
哪怕一刻……也好…
这句话,几乎是季祈永,无意识间、脱口而出。
但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说错了。
这注定是他一辈子最后悔的话。
秋庭桉的身体,微微一僵,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如此不负责任的话!
怎么能从季祈永口中说出!
如何能对得起,他太子的身份!
如何能对得起,这些年众人对他的细心培养!
竖子不可教也!
气愤之下,秋庭桉拂袖,走向墙边,拎下一柄马鞭。
直接将书架边的一张长案,拖拽了过来。
下一刻——
不顾季祈永的嘶喊,挥起马鞭!!!
用力之重,一下便能破皮见血
“你可知,这天下百姓,有多不易?”
边罚边训斥,满是愤怒和失望。
“你以为太子的位置,是那么容易坐稳的吗?”
“你今日的一丝懈怠、放纵,都可能给国家,带来无法挽回的灾难!”
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在季祈永的心上。
“呜,师父……年年没有……真的没有!”
季祈永哪里敢懈怠,日日天不亮,便要起床读书。
一直到傍晚,才能有片刻休息,可他才十二岁!
“你可知,你今日懈怠一点,明日懈怠一点,累积起来,将是多少时日的浪费?”
马鞭挥动间,风声呼啸——!!!
“师父、师父不要!啊——”
每一鞭——
鲜血顺着伤口,流淌而下,染红了他的衣衫与地面。
“师父,年年……师父……求您……”
季祈永倒在地上,他拼命想抓住秋庭桉的衣袖,太疼了……
他耗不住的……
可指尖刚刚搭上,便被一鞭,生生打落,手臂卸力,摔落在地。
“你浪费的时间,是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