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是那狗官派你来的?”
不过一个时辰之久,男子已然受尽酷刑,浑身是伤,血流不止。
季祈永看了眼那人胳膊上,那处深可见骨的伤口,心中蓦然一沉。
还未定罪,怎可施此大刑。
“我来不是跟你废话的,我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时序政拿出他父亲当年佩戴的玉韘佩,递到男人面前。
看见玉佩那一刻,男人的双腿,虽然已被被酷刑,摧残血流不止,挣扎的跪起来。
“你是——小时大人?”
“是时大人在世上唯一的血脉?!”
“属下参见小时大人!”
男子扑通跪地,泪湿眼眶,双臂伏地,“小时大人,我是李卫!”
李卫——正是时韶袛当年,驻守在西北疆营的副将。
也是那个曾被皇帝忌惮,遭人污蔑迫害的忠臣——
原来,这丘关龄不知从何处听说,时韶袛在世上仍遗留一队亲信,以玉韘佩为信物,若得玉韘佩便得军队的指挥权。
于是暗中与朝中大臣密谋,大肆搜捕军队还有附近流民,甚至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
“他们仗着此处离京城远,又有朝中大臣依仗,为所欲为!”
“还有他的两个儿子,借给灾民布施粥食,实则干着强抢民女的龌龊之事!”
听完李卫叙述前因后果,时序政久久未曾言语,只听得拳头狠狠砸在铁栅栏上,发出清脆声响。
可正当三人准备,从县衙大牢逃出去之时,丘关龄带官兵忽然出现。
只见大狱之中,四面环立弓箭手,刀柄无痕剑鞘无影,弓弦拉满蓄势以待。
“黄口小儿,交出玉韘佩,否则——”
“小时大人!快走!”李卫趁其不备,俘虏丘关龄,将其逼至墙角,大喝一声道:
“快走!”
时序政无法,只得先带季祈永冲出牢房。
“来人!不能放他们走!”丘关龄大喊。
“把他们杀了!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否则我们谁都活不成!”
时序政和季祈永被挡住去路,时序政将季祈永护在身后,眉眼冷冽,手中折扇如利刃。
“尔等伎俩,何敢窥视先父所遗之珍宝!”
“我时家,世代忠贞,竟遭尔辈荼毒。今吾纵粉身碎骨,亦必誓将尔等绳之以法,斩于市曹!”
三个人各就各位,只听得一阵厮杀之声,火光四溅。
但终究三人太少,而包围的人太多。
时序政拼尽全力,终是没能让季祈永脱离包围圈,自己被士兵重围。
三人也被生生分开,李卫、时序政均身负重伤,只能看着季祈永,被士兵押至丘关龄面前。
“噫,乳臭未干之稚子,亦敢涉此等事乎?”
“真是不自量力。”
“只是——生的这样漂亮,卖去酒楼,想必……”
丘关龄一把掐住季祈永的脸,眯着眼笑道:
“小娃娃长得真美!”
“若是被本官压榨一番,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就在季祈永的目光,慢慢变得狠厉起来时……
皇城护卫的军队破门而入,瞬间将丘关龄等人重重围住!
清脆声音,从屋外传来:
“太师大人到——!”
秋庭桉缓缓走入,淡淡的目光,落在季祈永脸上。
轻点罚!乖软哼哼哭包,他知错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