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把脉下来,她便发觉程母身上的小毛病也不少,她那咳疾需要根治便得先将那些小问题一一解决。
程朔看着她这副像模像样的诊脉手法,心中微讶却没有开口打扰。
等她诊完后,姜月舒和程朔两人前后出了里屋。
没等姜月舒开口,程朔便先一步安慰。
“没事的,我妈这病是老毛病了,看过好多乡野城镇的大夫,都没人能根治。你才学这么短的时间,就是不知道也没事的。”
姜月舒懵了一下,程朔这是在......安慰她?
“你放心,程姨的病我虽然不能立马根治,但她身上的一些小毛病可以先诊治一番。”姜月舒虽然笑着,语气却是极为认真。
程朔这下是真愣住了,好像听错了一般傻在原地。
他和姜二丫虽相识不久,但他了解她,她从来不说空话,所以——她的意思是能治?
可她不是才刚学吗?
程朔迷迷糊糊地想着,还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姜月舒看他傻掉,只以为程朔是在担心她的医术,毕竟她明面上只是跟着张大夫学了点皮毛而已,很难让人信服。
想到这,姜月舒便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诚恳地直视着程朔问,“程朔,你相信我吗?”
程朔愣愣地看着她,这才知道自己没听错。
虽然觉得这话很让人匪夷所思,但看着她那严肃认真的眸子,他便知道,她说得是真的。
就像她明明那么瘦弱,她是大家口中的弱小女子姜二丫,可她打猎物的时候,眼神坚定自信,几乎箭无虚发。
她会遮面,她会变音,好像她什么都会。
她当着众人的面为他讨公道,她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扭到脚了,下一刻,众目睽睽下她的脚真的扭到了。
她每次说的话,都很让人信服,这次依然是这样。
“嗯,我相信你。”程朔重重点头。
姜月舒这才拿出纸笔来,寥寥几笔便写下了一张药单子,她将单子递给程朔后道。
“你拿着这张单子找张大夫,让他看一看。”姜月舒眨眨眼,“虽然我很自信,但是也可以和张大夫检验一番。”
“你可一定要去啊!”
程朔勾唇笑了笑,这是让他安心的意思。
等他拿着那张单子去找张大夫时,张大夫好奇地接过单子细细看了起来,半晌后点点头,“不错,这单子很适合你母亲这种体虚的人用,单单是调理气血便极好,而且并不会影响到其他的病症。”
他又拿出先前给程母诊脉后所做的脉案,越看越觉得这单子把握得极妙。
程母身上的病就像好几个缠绕在一起的线团般,一个大线团和几个小线团纠缠在一起,结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死结,无论是从哪个地方下手几乎都会导致其他的几个线团发生变化,很难下药。
以他的水平也只能让这团乱糟糟的线不再更乱,因为害怕引起其他病症突变,他甚至不敢随便下药。
但程朔拿着的这张单子却极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似乎是将其中一个小线团与其他的分开了,这样便可以逐步解决其他的线团了。
“嗯,这单子真得很不错。程小子,你是在哪找人给你妈看的啊?”张大夫终于舍得将视线从脉案和单子上移开了,满眼感兴趣地发问。
程朔也没想到张大夫会如此称赞这张单子,这时不免有些兴奋起来,但还是委婉地拒绝了。
“张大夫,这是我偶然碰到的一个大夫写的,我还不知道她在哪坐诊......也不知她如何称呼。”
嗯,她没让他说,他便不说了吧。
闻言,张大夫愈发亲近地拉着程朔的手,“程小子,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