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几人各吃一块后,便只剩下了几块。
姜奶奶和刘红娟自觉家里的男丁更金贵些,在吃掉属于自己的那一块肉后,便不再动筷子了。
但盘里只剩下了三块,姜爱国一块,姜大哥一块,便还剩下一块了。
出乎意料的是,那块肉到了姜壮的嘴里。
姜奶奶和姜父难得起了争执,姜奶奶认为姜大力才是姜父的亲儿子,应该把这块肉给他,至于姜壮,一个寄人篱下的拖油瓶罢了,凭什么要给他!
虽然平日里她对这些孙子们都比较稀罕,但亲疏有别,她肯定更为偏心姜爱国的亲骨肉了。
姜月舒心觉奇怪,虽然对姜家人没啥好感,但按理来说,确实是姜奶奶说的那样,姜大力是自家人,这块肉自然是要偏向自己人的,没成想姜爱国竟然有了别的想法。
她端着碗遮挡着下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整个局面。
只见刘红娟在听到姜奶奶丝毫不留情面的话后,眼眶略微泛红地看了姜爱国一眼,那眼神有些复杂,好像有愧疚、委屈和不甘。
姜爱国也很快给出了反应,他敲了敲桌子,有些不满地对着老母亲开口,“妈,壮壮如今也是姜家的孩子,况且他还是最小的,这块肉理应给他!”
在对上儿子不容置疑又隐含深意的话后,姜奶奶撅了撅嘴,心里不满意,可也知道如今姜家是儿子当家做主的,她勉强不来自己儿子的,只好闭了嘴。
姜大力一听这块肉不是自己的,当即吵闹了起来,甚至有些想要掀翻桌子的架势,姜爱国当即不满地将他拎了出去,踢了他几下,又口头教育几下,这场风波才算平息。
姜月舒看了眼刘红娟身边面上得意洋洋的姜壮,只觉得越发违和。
姜爱国可不是什么正义凛然的人,说出这话来,恐怕是想遮掩什么吧。
她仔细想了想,对着姜父、姜壮、刘红娟三人左右看了看,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她现在总感觉姜壮身上有姜父的影子了。
难道——姜壮是姜父的亲生儿子?
所以姜父才如此偏向于他吗?
那这样,岂不是她母亲还没走之前,两人就搞到了一起?
姜月舒压下心中疑虑,准备找机会便去打探打探。
接连几天姜月舒上工被分配到的活都是低工分、低付出的轻巧活,她先去张大夫那转悠了一圈,跟着张大夫学习认识各种草药。
为了不打扰张大夫的工作,她便借阅了张大夫家里的医书细细看起来。
张大夫本想亲力亲为教她辨认学习,但自己确实没有多少时间,姜月舒识字不多,便借着看医书的功夫假意学习。
于是乎,一通认字下来,张大夫惊喜地发现,二丫这丫头实在是个聪明的,每次来问字不会超过两遍,且举一反三,极为伶俐。
他起初还不相信,便找了一页让她念出来,这一念他才终于放下心里的怀疑,凡是他教过的字,二丫竟然一字不差地念了出来。
看着眼前瘦弱的丫头,他不由有些明白什么叫天纵奇才了,她这样的情况,若是能够去上学,指不定有多大造化呢。
张大夫夫妻两人对她均是惋惜可怜居多,心里对那个只生不养的姜爱国更加不忿,出去闲聊时也不免带出了几分。
在姜家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村子里开始有了传言——
姜爱国那家子真是不做人,连给自己亲生女儿治病都不愿意!
姜二丫也是个可怜的,家里不给钱,为了治病,便跟着张大夫学起了认草药,要亲自上山采草药去。
有了这些传言,姜月舒每隔一日便上山的事情并未引起村民的好奇,只是言语间不由带着怜悯。
那可是曾经出过事的深山啊,那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