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聿接起内线:“我是时聿!”
“时律师,博远集团的欧阳总到了!”前台的电话打进来。
时聿:“请欧阳总到会客室稍等,我马上过来!”
周浩看时聿挂了电话:“你忙吧,先走了!”
时聿:“回头组个局,我们和老罗喝一杯,想让你回来,高级合伙人,那是最起码的诚意!”
周浩:“正在谈!我这边现在欠把火候!”
时聿拨出了内线:“博远的人到了,准备好文件,来我办公室!”
不多时,桑枳带着文件出现在了时聿办公室门口,“时律!”
“这不送柴添火的来了吗?”时聿起身整理下衣服,带着桑枳去了会客室。
博远集团执行总裁欧阳毅,是时任集团董事长欧阳林的大公子,京北城公子哥里的一股清流,为人儒雅,事业有成,洁身自好的绯闻绝缘体。
“欧阳总,久等了!”时聿走进会客室,两人握手问候。
欧阳毅:“时律师,好久不见!”
两人上次见面已经是几年前了,那次时聿陪同凌远山参加一个酒会,欧阳毅父子也在其中,有过简单的寒暄。
博远数年来都是权璟的大客户,不过不是时聿的,现在机会来了,时聿自然不会放过,毕竟能者多劳,有能力就应该为律所多“分担”,还可以顺便帮周浩一把,何乐而不为!
欧阳毅:“这次是底下的人做事不小心,麻烦时律师了。”
时聿:“说说事情吧!”
欧阳毅看了眼一旁的男人,男人开口,“我叫孟巡,上一份工作是隆科化工的生产部总工,后来欧阳总挖我进了博远。
有一天,我和以前同事在网上聊天,说起隆科最新一批试剂出了问题,让我帮忙看看,找找原因。聊天记录涉及了配方中的几种材料,他们生产总监看到就报警了,公司很快收到了传票。”
时聿:“你的意思是,你从隆科辞职,对方对你怀恨在心,故意做局陷害你,顺带拉博远下水?”
欧阳毅:“隆科的电话打到了我这里,说让孟巡走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可隆科给我一张传票,打个电话,我就让生产总工走人。这传出去,以后谁还敢来博远!
再者,配方的材料是他们员工说出来的,要说泄露机密,也是他们在泄露机密,他们该告的应该是自己的员工,而不是博远的员工。”
时聿点头,看了眼他侧后方站着的桑枳。
桑枳语气温和道:“首先,我们先不要激化矛盾!毕竟起诉谁,不起诉谁,是隆科的权利!
关于泄露商业机密的问题,我们的重点不应该放在谁陷害谁或者两家公司的宿怨上。”
欧阳毅:“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先把自己摘出来,说是对方员工先把配方材料发给我们的,就是泄密也是他们先泄密?”
桑枳:“不,如果我们承认了对方员工泄密,那博远也脱不了干系。等于间接承认博远的同类试剂,存在用了隆科配方的可能性!隆科照样有权利起诉博远侵权,要求下架同类试剂产品。”
时聿嘴角出现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桑枳继续道:“我们要做的是证明那些配方并非是什么商业机密!”
欧阳毅点头道:“如果配方不是商业机密,那就不存在泄密一说。可如何去证明呢?”
桑枳:“很好证明!关于商业机密在法律上界定需要3个条件,秘密性,实用和价值型,管理性,也就是必须同时符合这三个特性,才能被认定为法律意义上的商业机密,如果一项不满足,再好的商业信息,持有人如何主观认定,客观上都不能被认定为商业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