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神铭印前,银卯是当之无愧的继承人。
虽说银卯可能没这个想法……
但阿契霓偶尔会觉得,自己像偷走了哥哥的东西。
哥哥没有自己选择伴侣的权力,只能终生侍奉国妃。
要是哥哥不幸福怎么办?
所有人都说,哥哥当了神官,侍奉国妃,一定会开心幸福,更别说还成为国后了。
但万一没有怎么办?
那阿契霓不是成为扒在不幸哥哥身上吸血的无良妹妹了吗?
阿契霓惴惴不安。
她不想成为哥哥不幸的来源。
但要是哥哥幸福的话,这样就好。
阿契霓振奋起了精神。
“哥哥……兄长大人!”
阿契霓吃掉最后一口冰淇淋,噌地站起来。
“我会努力的!努力成为不负舍珈之名的一流玻璃匠人!为月神和国妃冕下奉上最好的工艺品!”
少女眼瞳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我会让兄长大人自豪的!家里您不用担心,我会尽全力撑起来的!”
银卯展颜,去抚摸妹妹的头:“有雄心壮志是好事,不过现在哥哥没有弱到那份上,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长大。”
“……可是我也想帮上你的忙……你最近不是要成婚了吗?”
“那你就和母亲大人一起做贺礼吧,我很期待。”
“好的!我会努力的!交给我吧!”
阿契霓耷拉着的耳朵彻底竖了起来,又恢复风风火火的干练样子。
对吗,这才是阿契霓。
……
昙露回到千月宫,撞见了哈提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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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提斯似乎最近没什么精神,半睁着眼睛,还是反应了一会,才认出昙露:“啊……是冕下,冕下好。”
“你怎么了?”
昙露啪嗒啪嗒走近。
哈提斯鼻尖又闻到少女的体香,仿佛火星点燃柴火,让他的血液开始沸腾。
哈提斯猛地后退,好像昙露是什么病毒。
“抱歉……现在请您不要靠近我。”
昙露震惊。
往常哈提斯都要上来贴贴了,现在是干嘛?
小狼崽不对劲!
还有……
“你脸好红啊……是中暑了吗?还是发烧?”
神官一般而言拥有赐福,会远离疾病。
“我……没事。”
哈提斯一手抓抓另一方向的衣袖,喉结滚动,又暗藏期待道:
“冕下……请问您知道最近是什么日子吗?”
“要举办国婚的日子了呢!哎呀……”
昙露说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
本来以为是和银卯举办婚礼,结果是和所有神官的婚礼!
“那件事情当然也很重要……还有另一件事,您还记得吗?”
昙露脑门冒出问号:“什么?⊙?⊙?”
哈提斯脑门青筋冒起,怒气冲冲:“……没有,什么都没有!既然您不知道,就算了吧!”
哈提斯气呼呼地离去,连道别都没有。
“……我哪里惹到他了?”
昙露不明所以,深觉冤枉。
干嘛要用那种看负心娘的眼光谴责她?
回到房间的哈提斯先是赶紧拿出药吃下去,然后进到浴室淋浴房,用最冷的温度冲凉。
就算如此,他的皮肤因为体温升高而变得如同玫瑰花的颜色也没有降低。
他摸向后颈的月神铭印,饱含怨念地喃喃:
“……该死的【共鸣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