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户户掩门而息,因为谁不愿在寒冷中讨生活。风又起,卷动地上的枯叶刮到天空之中翻卷飞舞,呼啸的冷风将这天地都刮冷,冷到人的骨髓中,可怜天下苍生苦!
碧儿跃身高墙之上,向内观望,只见北堂大屋深深似有光明,仿佛有人在说话。她轻轻翻身下墙,这时正有一只无主的野猫叫了一声,又自向黑暗之中窜去,这样便掩饰了碧儿的行动不为人所察觉。
她掩身其近,又自停下见四处再无异动,只有风在呼啸。大屋之中有人大声说话。碧儿侧耳倾听却是节义堂主丁宽说话。只听他道:“少主行事总是谨小慎微,依我的意思咱们寻个时机埋伏在他去往禁城大内的路上,攻其不意,出其不备,杀他个错手不及,岂不是好,——可是他总觉得不可行,推三阻四!”这时朱雀堂主朱啸山道:“丁兄弟你说的固然有道理,可是有一节你却未想到。这摄政王多铎一向行事谨小慎微,每日上朝回府总是三乘轿子,便是行刺也难,——因为你不知道他到底坐在那乘轿子中,所以这也是少主不答允的原由之一。当年博浪沙大铁椎击嬴政不就是功溃一篑,所以此举决不可行,那样反而打草惊蛇,让他更加刻意保护自己,以后咱们再要下手杀人只怕更加不易,所以少主自有他的考虑,咱们行事不能任意妄行,那样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再者当今皇上也是对他心有不满,虽知他有忤逆篡位之心,奈何无由把柄,所以一时奈何不得,任由他猖狂,你想想这位少年皇帝本来大有作为,为何近年来反而不理朝政,有时让处理政务的大权交于这位皇叔全权处置,你们不觉得事出反常么?”忠孝堂主温如玉道:“所以咱们少主以为时机未到,不可以妄自动手,否则事得其反!”紫微堂主以为他们言之有理,只是不动成色。
忽然他似乎想起什么事,自言自语道:“少主说他要在此处相会,再行从长计议,只是现在也不见他影踪,奇哉怪也?莫不成……”温如玉道:“少主武功在身,不比寻常,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风波?”丁宽却道:“可是我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更兼左眼跳个不停,似乎将有什么事情发生,我怕……”碧儿心想:你们少主出事了,你们还蒙在鼓中,我可要告知他们……她不再犹疑,推门而入。众人正在说话当口,不妨有人推门而入,都是出乎意外。但是当他们看清来人便又放下心来,见是少主的同门师姊,自然并无恶意。
温如玉见她面色苍苍,再无昔日妩媚,又见她神情不对,便觉事出有因,问道:“赵姑娘,你……”碧儿不待他说话,已自哭出声来,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众人为之一怔。还好碧儿哭了一会儿便停下来,见众人看她,才觉得自己一时糊涂,现在又不是哭的时候,这才止住悲声,将袁承天被傅传书劫走的事说了一遍。众人得悉少主落于傅传书手中,都是震惊,因为傅传书投身清廷的事天下知闻,人人鄙视其行为,——因为先前昆仑派的宗旨可是“反清复明”,虽然明面上不公然与朝廷为对,可是却是泾渭分明,决不染指朝廷事务,暗中支持反清复明的组织,其大义为天下人所敬仰,人人都说赵掌门不愧为一派宗师,为天下人之表率,可是傅传书一旦上位,便不践行先前的宗旨,另起炉灶,一旦向往荣华富贵,全然忘了昆仑派的历代门规和民族大义——以天下为己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后面精彩内容!
赵碧儿收住泪水,说道:“你们身为袁门堂主,要想个法子,否则少主危矣!”温如玉道:“此事依我看还要从长计议,不能急在一时。”其余三人也认可。大屋外有人说道:“只怕已然晚了!你们这些朝廷乱党,今夜只怕一个也不能走脱,全要束手就擒!”只见黑暗之中转出一人正是傅传书。他见众人惊异看着他,笑道:“本来我也找不到此处,好在有碧儿前来,我便在后尾随,看来你们也不用去千方百计去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