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玉佩他从来视做生命!佩不离身,有时在他眼中比他的性命更为重要,他从来不会给与别人的。”楚天青道:“难道他不可以送给我,毕竟我们是结义的好兄弟!”海棠夫人道:“不可以!因为你不知道这块龙吟玉的缘原,它是我当初送给他的定情物,——你说他怎么会随随便便给别人?”
楚天青道:“阿棠这都是过往之事,何必纠结于此?萧大哥已不在人间,你也不必念念不忘。今夜本是洞房花烛夜,咱们再饮杯交欢酒,这便安歇吧?”海棠夫人不置可否,为楚天青斟了酒,送到他手上郑重道:“我总觉萧大哥死的蹊跷,你是否……”楚天青饮了酒,用力握住了海棠夫人纤纤玉手,哑声道:“阿棠我是真心喜欢你!你难道感觉不到?我之所以将拙荆休掉,还不全是为了你?萧大哥也是命归如此,也许天意难违!阿棠,你的眼晴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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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夫人甩脱他的手,连连后退,神情说不出的异样。楚天青道:“我们已拜过了天地,你还怕什么?难不成我会吃了你?”忽然他神情一变,嗄声道:“阿棠你在酒中下了什么?”海棠夫人这时神情反而不似适才惊异,反而泰然,说道:“我在酒中下了蚀骨断肠散——这是天下最为狠毒的毒药,——而且没有解药——中者必死无疑!”楚天青面色变得惊怖,额角冷汗不由自主落下,他戟指海棠夫人道:“我对你这样好,你却要害我?却是为何?”
海棠夫人道:“萧大哥的尸身被你带回山庄,我便觉得那里不对?因为就你二人武功家数,你不如他!可是临阵对敌却是他死你伤,这可不奇怪么?”楚天青这时腹中绞痛,一步步向海棠夫人走去,目中流露怨毒和悔恨。海棠夫人却也不惧,非但不退反而向前走上一步,又道:“此事发轫之初,我也不怎么怀疑,心想出掌格斗难免伤亡,既然萧大哥亦死我也无可奈何。可是后来我见你将他尸身火化,说是这样可以保存。我却在你将火葬尸身之前从他衣内拿到一个写有血字的字条。你猜上面写得是什么?”楚天青道:“总然不会写着凶手是谁吧?”海棠夫人道:“却是‘豆萁相煎’四个字。这典故你总然不会不知道吧?”楚天青忽地说道:“是又怎样,我不妨说给你听!”
海棠夫人默无言语,看着楚天青这位自命侠义中人的大英雄,心中又痛又悔,不知思想什么?也许她在后悔当初答应下嫁委身于他,不能全名节和节操,以旌贞节牌坊;——可是却要她一个弱女子流落江湖,总是不能!没有了相公的扶持——虽然萧靖在世也未必对她好,可是她却笃定自古女人要以一贯之,不可以再委身于他人,——可是她今日和楚天青成婚,似乎违背心中诺言,不能与相公同去那世,反而下嫁义弟,似乎于礼仪不合,这也是她痛的原因!
楚天青走到窗外,推开窗子。袁承天不意这位楚庄主有此举动,便闪身避于一株桂花树后,屏住呼息,大气也不敢出,害怕被这位楚庄主发觉,那么可就糟了!楚天青面对苍穹叹道:“阿棠我从第一眼见到你便暗暗下了决心今生非你不娶!有时我见义兄对你似乎不理不睬,似乎也不怎么放在心上,那时节我便心痛!”海棠夫人长长叹了口气道:“当初因为年少无知,所以也没办法!”楚天青又道:“说句不中听的话,以义兄之容貌行止不堪拥有阿棠你这样的绝世佳人?”海棠夫人拭了一下眼泪道:“可是我爹爹和娘亲在在世时常常说女子从来都要从一而终,不可以做出有失礼仪的事!生为女子,似乎只有如此?”楚天青道:“这样混帐无知的想法不知害死了多少世间美丽的女孩子?记得有人说什么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不是混帐之极的话么?阿棠你这样柔弱可爱的女子为什么遇人不淑?唉,世间多是恨海情天!茫茫万丈红尘中,相逢既是有缘!阿棠,你知我为你尽可以不要声名,什么荣华富贵全作云烟,所谓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