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制制衡于他,仿佛世间的善良是罪过,不为别人所认可!这也难怪在这礼崩乐坏,洪水猛兽的年代谁又能独善其身,有的只有随波逐浪,看潮起潮落,日出日落,年复一年,将年华埋葬这个荒唐年代中,消磨了英雄志气,消磨了好汉的气节,只有委屈求全,再也不是那个曾经那个嫉恶如仇的少年,在年岁中有人变得世故,不再去争,只有在长长时光中度过余下的余生!
卢照林刀进刀出,变幻无方,忽然长刀直驱而入,向着袁承天胸间天池、中庭、期门、鸠尾、紫宫五处穴刀袭来,甚是紧要,但凡一穴被戳中非死既伤。袁承天岂能由得他,掌中轩辕剑动,招式忽变,由先前那弱不禁风变做狂风暴雨般施展开来,因为他心中着实恼怒:我一味仁慈对人,别人却对我横加欺凌,视我为无物,视我无能之可欺!——天下焉有是理,我纵然不欺人,也不能任由别人欺凌!
卢照林见状大出意料,忽然一招失误,雁翎刀被袁承天轩辕神剑格开,呛啷落地。袁承天见状便收剑在手,不欲乘人之危而下杀手。卢照林心中一喜,暗道:“机会来了。”左右手交替,一连串毒菱向着袁承天面门射去,甚为歹毒。袁承天此时与他也只不过咫尺,似乎只有受死,可是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凌空一道长索飞出,卷住他的身体向一旁飞去。卢照林毒菱一一射空,叮叮当当射在对过墙壁之下,纷纷落地。众人见这间不容发之际有人出手救走袁承天,实是骇人,都惊愕出声,咂舌不已,因为能有如此膂力的人,世间罕有。待众人看清来人才发现是一个瘦削老者,仿佛一阵风都可以将他吹倒,然而却站立于钉,一幅大家宗师风范,眼中闪着咄咄逼人的光芒!
多铎见本来卢照林便要成功,岂料有人横生枝节,坏他好事,岂不气恼,冲着这瘦削老者喝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劫下朝廷的忤逆乱党?”瘦削老者道:“区区李百药是也!”多铎闻言,不由上下打量看着这老者,哑声道:“你便是武林盟主李百药?”这老者都便正是武林盟主李百药。他笑道:“李百药也不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他也不是神仙,也没什么了不起。”多铎道:“李盟主此事与你毫不相干,他又何苦趟这浑水,自惹麻烦?”
李百药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多杀人命,枉造罪业?”多铎道:“天下从来多所杀伐,岂但是我!所谓仁义道德也只不过是欺人之谈,你也信?”李百药道:“在下见到不平之事,总要管得。王爷听在下一言,放这少年走路如何?”多铎王爷不觉好笑,说道:“只怕不成,朝廷乱党只有杀无赦,别无他途,李盟主在下可不能应允,皇上知道便是杀头之罪,在下可担罪不起,恕难从命!”他说得十分婉转,但是却处处透着锋芒,所谓杀人诛心,便是如此!
李百药见事已如此,笑道:“好,好的很!今日在下却非要带这少年走!”多铎道:“只怕不能。”他目光向身后众侍卫使个眼色,意思是准备好弓箭,一见情况不对便万箭齐发,要他身死当场!
众侍卫刀出鞘,弓上鞘,势在一触既发。此时袁承天已然站立身形,眼见这老者便是自己要找寻的武林盟主,便想起范衡阳临终前所嘱之事,想起所交给他的玉脂牌,那是信物。李百药接过这信物,喃喃道:“见物如见人!岂难道范大侠他已不在人间了?”袁承天道:“范大侠被奸人所害,他托我前来京都拜谒于李前辈,便说此次武林盟主大会功败垂成,被官兵所毁,让前辈将山河日月旗和赤霄剑藏好,莫让奸人得去,坏了大事!”李百药凄然道:“我亦有耳闻,只是不信,以为道听途说,皆做不得真,谁想到一代大侠竟殒命于此,着实让人唏嘘不已!”
袁承天道:“前辈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这便杀出来!”李百药大声道:“好,是个好汉子!死且不怕,何惧其它!咱们冲杀出去,好歹杀几个贼官兵,为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