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人心所归,你何必心心念念恢复汉人天下呢?”丘方绝道:“不是这样的,是我们汉人的天下我们汉人终究要夺回,当年清兵入关杀了多少汉人,扬州十日,嘉定屠城,我们又岂能忘怀,剃发易服,毁我华夏文明,这岂能干休。自古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去除,可是你们占有天下,让我们汉人男剃发无异于杀人,可叹当年那些不肯剃发易服的铮铮铁骨的汉人,都枉死在你们的手下,这家国之恨不能忘么?”
舒尔哈齐长叹一声,知道此人难以说动,他的傲骨不知比岳停风强多少倍,这大约便是英雄与枭雄的分别,如果他不死,将来定后患无穷,也许皇帝决不允许他活下来,因为他活,复明社就有希望,那么对朝廷就是威胁,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毕竟嘉庆帝也不是圣人?
舒尔哈齐落寞地走了,天牢之中依旧散放那种难闻的气味。有人歌唱道:“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当入生门。仙道贵升,鬼道贵终。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美,悲歌郎太空。惟愿天道成,不欲人道穷。……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歌声不绝,以命其志!
英雄吁天录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