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共有两辆驴车,车子很大。两辆车上都放有货物,人坐在货物边上,恰好能把货物给看护住。
陶族人每年都会去几趟集市,前身以前的身体不好,没机会去,陶生和月莺也就不会与她讲这些事,省得她听了更羡慕。而近半年来,因为她一直沉迷于锻炼,自然把此期间村人去集市的事给忽略了。
但自从那次狼族人偷袭时,她在族人面前露了脸,每次村里一有这种外出的事,陶南都会想起她来。
包括这回也不例外,陶石便是在父亲陶南的授意之下,才会去陶家找陶夕一起去集市。
那次遇袭回来之后,陶南并未特意与老族长陶满和陶乌讲陶夕在其中所起的关键作用。所以,即便事后有别的当事人提起,这两位族中的老人也没怎么当回事。
但此次不同,陶满和陶乌都是活了好几十岁的人了,见陶南对陶夕这番明显重视的态度,很容易就能联想到有什么事是他们所不知道的。
三人此刻正坐在前面一辆驴车一侧。
陶满率先问道“阿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们?”
“是啊阿南,你肯定有事瞒着我俩了,是不是嫌我们两个糟老头子年岁太大,故意什么都不告诉我们?”
陶南见此,也不好再有所保留,就把先前打猎遇到狼族人袭击,陶夕是如何通过听力判断出有人偷袭,之后又爬上树把对方好几人从树上打下来的事,从头到尾细细的讲述了一遍。
陶满听了事情的原委之后,登时便有些生气,“如此重要的事,你怎么能拖到现在才告诉我们呢?”
“是啊,你这小子,太过分了!”陶乌附和着,故意搓了下陶南胳膊道,“害得我还以为你是想早点让小石头和小夕多相处一下,然后让他们以后成亲呢!”
陶南知道陶乌有意替自己解围,忙接话道“乌叔,您老人家想哪里去了?这俩孩子可是堂亲,我哪敢乱给他们撮合呀!”
陶满瞪二人一眼,“不要转移话题,把事儿给我说清楚咯,不然咱们现在就返回村里。”
陶南一心虚,语气都不由得低了几分,“我那不是觉得小夕是可造之材,想早点观察一下嘛!再者说,咱们总有一天会老的,迟早需要年轻一代撑起来陶族的这一小片天,我们总得提早培养他们才行啊!”
闻言,没等陶满讲话,陶乌就吹胡子瞪眼道“可是这能是瞒着我们俩糟老头子的理由吗?”
“这不是别的许多族群和部落里都重视男孩,不愿意让女孩成为首领,我才先悄悄观察着,等找个合适的时机再与您二位讲嘛?再者说,这事儿现在下定论为时尚早,只是村中的确没有什么有头脑的孩子出现,小夕算是唯一一个我看得上眼的。
而且,这孩子各方面都很不错,就是本身的力量不够,小石头现在两手合力都有五千斤的力量了,可是小夕在这方面就弱了些。所以,她还是需要再努力努力的。”
陶满冷哼一声,“哼!小乌,你听到了没?人家这是把咱俩当成完全不通情理的人了!”
陶乌当即配合地冲着陶南一瞪眼,“你这小子,我们陶族虽然从未有过女人当首领的先例,但又不是不能,只是恰好没有合适的而已。你又怎么知道我们会反对这件事呢?自作主张!自作聪明!真是……”
这辆车上除了车夫,也不止有他们三人,但三人间的这番谈话,却被一车上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陶南被两位长辈这般当众说,自然是被讲得颇为赧然。
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脸色如同变色龙一般来去变换,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好不凄惨。
后面那辆驴车上,陶石在与几名少年聊天,陶夕则在欣赏沿途的景色。因为没有外放出听力,她并不知道前面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