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唏嘘着修真界的变化之迅速,时不时寒酸刻薄地夹杂几句怨言,不是“危言耸听”般言语李氏的作恶多端,就是“欲言又止”般作态品评着如今的三尊五君——几日后就是宴礼。
此次宴礼似乎盛大得很,天下大大小小的世家、宗派,还有那些无名无派的修真高人都纷纷往帝都山赶去。那场面,就是当初围剿李氏也未曾出现。
众人纷纷赶赴,唯有两人快马扬鞭从辛集离开。沈芣苡要回铜陵去,她要去告诉阿爹,再等三年,他们就可以把阿娘接回家了。
至于那陆归时么,在众人面前说的说是要押送沈芣苡去彭泽,在进寒渊之前沈芣苡都不能离开他的目光所及。众人一看——哦,这二人也算臭味相投,早些离开他们的眼睛也好。如此,也就没人管他们去哪了。
众人要搞什么宴礼,而沈芣苡是犯人,信阳尊要陆氏子弟先押她回彭泽。可她还没回铜陵告诉阿爹,阿娘终于要回家了呢。
还有,陆即墨的事也还没解决呢,他怎么办?
思来想去,沈芣苡觉得陆归时怕也不屑于参加这种宴礼,便要挟陆归时和自己先回铜陵再去彭泽。陆归时也爽快,沈芣苡还没道几句,他当下便答应。道:“好。”
沈芣苡找到了陆归时,又拉着他偷偷摸摸去找了简阳居士。
“简阳居士!”
他们二人还走在石子路上就看到简阳居士站在屋外,负手而立。沈芣苡见简阳居士似乎料到有人拜访,便边喊边跑了过去。陆归时看着她跑过去,也加快了步伐,二人竟同时到了简阳居士面前。
二人拱手行礼,沈芣苡又迫不及待开口,问:“简阳居士,你们是要把那什么玄火从瑾和君身上剥离出来吗?”
简阳居士点点头,又看向陆归时,像在等他说话。但陆归时终是没有说什么。
沈芣苡也随着简阳居士的眼神看向侧身后的陆归时,又问:“那不是很危险吗?”
“玄火什么的,谁都不知晓……”
沈芣苡平日里也是陪着阿爹看了不少书,的确也没有看过什么玄火。而且,好像,谁都不了解。当时那么多人,也没谁想到帝都山的神器会是这么个东西。
“谁说没人知晓?”简阳居士说罢,定了眼神,盯着沈芣苡看。而后,又欲转身回屋。沈芣苡立刻反应过来,拦着简阳居士,问:“你说我吗?”
“我也没听说过什么玄火啊。”
沈芣苡又陷入沉思,她发誓,她真的对这什么玄火,不清楚不明白啊。
简阳居士绕开沈芣苡,进屋前道了一句:“是沈氏。”
门合上,沈芣苡还想问什么,也开不了口。
等她转身看陆归时的时候,那人已经抬脚慢慢离开了。
沈芣苡追上去,在他耳边叽叽喳喳。
“高人都这样,说话只说一半吗?”
“不是啊,这玄火什么的,沈氏又怎么知晓啊。我可是舅舅最疼的孩子了,我都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喔!是舅舅!”
“真是的,等我再见他一定要问清楚嘿。”
“……”
陆归时同她慢慢走着,两人很快就走到辛集门口了。
沈芣苡还在说着。
“瑾和君真的能醒过来吗?”
“那常铭就是太过分了,我就很欣赏你这种阴狠毒辣的手段。”
“你之后要做什么啊,和瑾和君仗义天下吗?”
“三年到了,要记得放我出来啊……”
“……”沈芣苡说个没完,话语不知从哪说到哪,陆归时倒也不恼。
“我哥,他应该没什么事。”陆归时突然回答了这么一句。
沈芣苡停下来,说:“哦……那就好。”
之后,沈芣苡就没再说什么。陆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