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陆归时态度强硬,不想让沈芣苡跟着去。沈芣苡看着陆归时这般样子,着实不放心,也强硬地说“怎么?你是能把李屹思杀了报仇吗?”
“你是守住了彭泽,还是护住了瑾和君啊?”
陆归时果然站住了,然后转身,脚步迅速,来到沈芣苡面前。“唰。”陆归时把剑提起来。
剑就在沈芣苡眼睛正前面,在昏暗的牢房里还有些闪光。沈芣苡心里有些瑟缩,她多多少少是对陆归时拿剑指着她有些介意,她也算是对陆归时敞开了心扉了,当然也指望着陆归时能同样地对待她。付出和收获,她希望是对等的。
沈芣苡不管那剑,死死地盯着陆归时的眼睛。
陆归时从来没那么生气过,沈芣苡的这些话真是一针一针扎在自己心上。他不像陆即墨那般喜怒不言于表,时时刻刻忍耐着,沈芣苡戳他痛处,他也很自然地反击。他可以用百种手段,千般算计,但他隐藏不了自己。
感受到沈芣苡的目光,陆归时也算冷静下来,他尽量控制着声音,道“这是我的事。”
“那又怎么?”“奈何我就是爱多管闲事。”
沈芣苡说完,撇开陆归时,径直往关李屹思的牢房去。
话说那李屹思脖子上的细绳,竟还一直在,沈芣苡自己看到也有些惊讶。李屹思闭眼盘坐在地上,沈芣苡一靠近他就能感觉他体内是内力汹涌澎湃啊,看来对付他真的很难。
“沈小姐啊。”李屹思闭着眼也认出了沈芣苡。
“是啊,沈家小辈芣苡。”沈芣苡也不避讳,就在牢外面仔细地打量起李屹思。这附近没看到李黎书的影子,看来林家主是把两人分开关押了。
“小辈?”“呵”李屹思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戏谑似地瞧着沈芣苡。
“李家主你就别和我这再多说废话了,我来就是问一件事。”沈芣苡不愿意和李屹思多说一句废话,谁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啊,这几个月他做的那些事真真是厘不清看不懂。
“问一件事啊”李屹思笑笑,慢慢地起身,又转过身,背着沈芣苡,道“沈大小姐的事,我可答不了。”
“李屹思!”沈芣苡一巴掌拍在牢门上,她也不是个有耐心的主。那细绳还在。
沈芣苡运起妖祟之力,那细绳果然还是受控的,就着李屹思的脖子越来越紧。可李屹思也不是善茬,就是被刺破了脖子,转过身来也还是笑着盯住沈芣苡。
“陆夫人”沈芣苡刚出口三个字,李屹思就笑着道“陆氏的事,我可不感兴趣。”
沈芣苡心下也明了了,李屹思就不是个正常人,这样问是问不出来什么的,还有就是那陆归时还真的不追上来?
“不感兴趣,那就算了吧。”沈芣苡干脆来一个欲擒故纵,说罢就松了劲,撤了那细绳。
等沈芣苡都转身了,李屹思这才来了一句“那可不是我的作风。”
沈芣苡眼睛都红了,恨不能把李屹思撕碎了去。“不是你干的?我倒是觉着这种调虎离山,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暗里插刀的阴损之事还真就是你能干出来的事!”沈芣苡听着也是生气,但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多半是装个样子。
“哈哈哈哈哈”李屹思看着沈芣苡这般生气的样子,还真能是笑出声。“小心你那个伪善的舅舅吧。”
听了李屹思这句话,沈芣苡摇摇头,想着确实问不出来什么了,只道“你多想想自己吧。”
说着沈芣苡就走了,等到门口时,陆归时已经等在那里了。
“清醒了?”沈芣苡一看见陆归时就问他。陆归时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两个人默契地在小路上走着,又停在路边的小石桌旁。沈芣苡看着陆归时实在是难受,本来是应当让他发泄一下的,与亲人的生离死别,说大了一辈子都过不去。自己爱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