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雨骤停。
泾河龙王化作的中年男子,一脸傲气的出现在袁守诚卦摊处。
他瞪着袁守诚,“此赌你输了,滚出长安,莫要再行卜卦骗举。”
袁守诚望着一脸傲气的泾河龙王,摇头一笑。
“你大祸临头,而不自知,悲矣!”
“大祸临头?何以见得?”泾河龙王眉头微蹙。
“你当真以为老夫不认得你?”袁守诚嗤笑。
“认,认得我?”泾河龙王眉头紧锁。
“你私扣落雨点数,命犯天条,玉帝一怒,便要治你重罪,不日便会被送刮龙台行刑。”袁守诚抚须而言。
“你,你如何得知?”泾河龙王惊愕,心生惶恐。
袁守诚一笑,并无言语。
周遭百姓云里雾里,不知二者所言之意。
忽的,那泾河龙王快步来到袁守诚面前,扑通一声下跪。
“此前不识先生真貌,望先生见谅。”
“望先生救小龙一命!”
袁守诚抚须,好一会才言语。
“救你之人,不在老夫,而在殿堂。”
“刮龙台行刑者,乃是当朝国相,魏征,好自为之。”
言罢,袁守诚背上行李,手持卦幡,迈步离去。
一众渔夫赶忙跟上,言语挽留,袁守诚执意要走,众人无奈,摇头叹息。
泾河龙王跪在地上,略有所思。
好一会,他消失于长安城,回了城外江河龙宫。
“来来来,贤弟,陪为兄喝几盅。”
刚至龙殿,江河龙王嬉皮笑脸的拿着酒杯酒壶迎了上来。
泾河龙王怒气顿生,一把将其酒杯酒壶拍落地面。
“喝喝喝,喝什么喝?我都要被送至刮龙台行刑了。”
“不是,怎么个情况?”江河龙王一愣一愣的。
“唉……我泾河龙王,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心存侥幸,悖旨行事,而今悔之晚矣啊!”
泾河龙王面露苦涩,哀声叹气。
“你是说,落雨点数?”江河龙王蹙眉询问。
泾河龙王瞪了一眼江河龙王,“都怨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我……”
“唉……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但愿那魏征能……”
“魏征?此事与魏征何干?他不过凡相。”
“那长安城卜卦先生所言,刮龙台行刑者正是魏征。”
“嗐!你听他瞎扯,凡人如何会是行刑者?如何能斩龙?”
“再者说,你就真信了那凡间术士之言?”
江河龙王一言让泾河龙王有所思。
他思索许久。
“对啊!问罪旨意至今未至,他如何笃定我被治罪,被送刮龙台行刑?”
“依为兄看,那是他赌输了,不服,随意胡掐,吓你呢!”
闻言,泾河龙王觉得有道理,当即大怒。
“好你个骗子,胆敢愚弄本王。”
话毕,他便要离去找袁守诚算账。
“哎哎哎,莫急,莫急,先陪为兄喝几盅。”江河龙王伸手拉住了泾河龙王。
泾河龙王想着凡人一个,逃不过他的手掌心,便应了下来,二者入殿觥筹交错起来。
很快,殿内传出哈哈狂笑之声。
这一喝便是一天一夜,泾河龙王喝的酩酊大醉,迷迷糊糊的回了泾河。
醒来后又过一日。
此后他细细一想仍觉不妥,闪身离开泾河龙宫再次降临长安。
为保稳妥,他前往了皇宫。
待夜深人静,唐王沉梦,他现于唐王